江望舒顶道:“若说促狭,谁有你谢大爷促狭啊。”
看得出来,见过了她母亲后,她很开心。
马车经过闹市时忽然停了下来,外头下人禀报,“大爷,是朱家的朱三爷和您常玩儿的那几位爷拦了马车。”
下人刚说完,外头就响起一道带着调笑的声音。
“这不是奇文的马车吗?”那人朝着车里喊,“奇文,快出来玩儿,连着几日都不见你了,是不是有了佳人就忘了兄弟了?”
谢奇文掀开帘子出去,也不下马车,就站在车上看着一行人道:“不去了不去了,最近忙着读书呢。”
这几个分别是宣平伯家的庶长子,礼部侍郎家的嫡幼子,国子监祭酒的三子,钱御史家的幼子。
不是幼子就是庶长子,没有一个是需要继承家里重担的,都是谢奇文往日结交的狐朋狗友。
说罢,朱三捧腹大笑,“你、哈哈哈哈你说你要读书?诸位,你们听见没有,谢大说他要读书,哈哈哈哈”
谢奇文翻了个白眼,笑笑笑,笑nm呢笑。
“读书怎么了?我大小也是个举人好吧。”
“可你这都多少年没拿起过书本了。”
“那有什么,那么简单的东西,小爷我不用怎么学就都会了。”他挺着胸膛高傲道:“好了,不与你们说了,我要回去温书了。”
说罢,他折扇一收,不再理会众人,转身进了马车。
反正都是和他家实力差不多的,又都是些没什么用的草包,他没必要结交。
真要说起来,他爹这个户部侍郎手中实权还更大些。
他没看见,从他出马车后,街边酒楼二楼的厢房里,有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一直目光沉沉的看着他。
“他就是救走了寿山县主的那个谢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