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后，方雅看向孙逊，“怎么样，还继续合作吗？”
孙逊看着谢家的车子消失的地方，眼神幽深地开口道：“可以啊。”
而此时的谢奇文的车上，苏挽云偷偷瞥了男人好几眼，想着刚才自己听见的事情，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就在她再次想要偷瞄的时候，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吞吞吐吐干什么？”
说完后，车子里的隔音挡板升起。
“贺知微”
“京城贺家孙辈里唯一的孩子，贺家的继承人，从小身体不好，大多数时间都在国外，圈子里的人都说，她是我的白月光。”哪怕说起白月光，他的脸上也少有什么表情。
“那她是吗？”
“是。”
听见这肯定的回答，苏挽云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受，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他当面承认自己有个白月光，说不难受是假的。
不过好像又可以接受，毕竟她这样的身份，要不是有一张和人家相似的脸，谢家的太子爷确实连看都不会看自己一眼。
她之前一直想不通的事情也想通了，譬如，为什么偏偏会选择包养她。
是的，包养，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被谢奇文包养的。
所以哪怕她对谢奇文动心了，也从不奢求什么。
只要妹妹好好的，谢奇文对她好与不好，她都受着。
见她沉默下来，他侧过头，“没有要问的了？”
她抬头，看着男人眼底的纵容，放在腿上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她缓缓攥紧双手，努力让自己心绪平静下来。
可以问吗？
她可以奢求吗？
问吧，不问问怎么甘心呢？
好几次深呼吸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在包厢里说说的认真是、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谢奇文很快回答，“合约作废。”
“作废？”
“嗯，或许在这里说有些不合时宜。”他整个身体侧过去，神色认真，“但我不说，怕你多想。”
“苏挽云，你愿意正式和我交往吗？作为我的女朋友，待在我的身边。”
他话一向不多，可从前对着这张像贺知微的脸，他都会更温柔耐心一些。
从前苏挽云总觉得，这一份温柔耐心隔着一道屏障，明明近在咫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