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到极致,反而让她想笑。
那是一种自嘲的悲凉,带着血味的笑。
她强行压下怨怒和悲鸣,转过头盯住江云舟:“你!你故意拖住我,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
她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这一切看似巧合,又像是全在你的意料之中,你为什么会知道?”
江云舟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只是平静地回视着她,眼神深邃。
保持神秘,才能让人有探究的欲望,不是吗?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说好的给你三天时间考虑,现在,我想出去逛逛,你去吗?”
他看了一眼有些失魂落魄的朱竹青,“算了,你自由活动吧。”
他了解朱竹青。
以她的骄傲和冷静,此刻绝不会冲上去上演手撕小三的戏码。
她只会像受伤的野兽,默默舔舐伤口,在角落里独自消化这份难堪与痛苦。
果然,朱竹青只是默默地坐在原地,看着戴木白与唐山一行人因为房间问题起了冲突,看着他们最终似乎达成某种协议。
看着戴木白搂着双胞胎扬长而去,直到大堂重新恢复空旷。
她失魂落魄地站起身,一步步挪回了酒店的套房。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待着,好好地想一想。
坚持?还有坚持下去的意义吗?
江云舟则信步走出酒店,融入嗦托城午后的喧嚣中。
他当然不是漫无目的地闲逛。
他在寻找,寻找那间不起眼的店铺。
说好的要给唐山添堵?
那就从现在开始吧!
啥也不做?那也太无趣了。
江云舟索性将嗦托城当成了沙盘地图,慢悠悠地逛了个遍,全当熟悉地形。
终于,在一条偏僻冷清的小街角落,他发现了目标。
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门口处的躺椅上,一个面部扁平、戴着眼镜、鹰钩鼻,整体看起来还挺显眼的中年人正闭目养神。
胡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