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却用力摇头,发丝蹭过唐舟的掌心。
“不,老师是不一样的。”
他很认真,“解家的人会做,但那是规矩,是份例。想到要让我穿得精神亮的,想到要带我留下个念想,想到要让我高兴的,是老师。”
他仰起脸,“只有老师。是‘想到’我了。”
“”
他不是在谢一份礼物,而是在谢那份礼物背后所代表的“在意”。
他年纪虽小,却已敏锐地感知到,这份“想到”,这份“记得”,对于他这样一个骤然失去依仗、漂泊于世的孩子来说,是多么不可多得的存在。
唐舟唇角那点惯常的笑意慢慢敛去了。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他那只手顺着解雨臣的头发滑下来,轻轻托住了孩子的半边脸颊。
“傻话。”
他说:“这些‘想到’,原本就是我自己心里乐意,图个自己高兴,怎么反倒要你来谢我?”
“小班主,是老师乐意为你做!”
解雨臣眨了眨眼,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唐舟轻轻按了按肩膀打断了。
“走了,”他竹杖轻点地面,声音温和地融在清晨的阳光里。
“带我们小班主去吃碗甜豆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