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办公室里的一男一女同时抬起头看着他。
裴宴离抬起清冷的双目,那张帅得能把男人都掰弯的脸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他轻笑一声,薄唇开启,“这么闲?明德医院太平间里二号柜的那位,心脏支架帮我取出来。”
周信安一脸懵逼,“取出来干什么?你不记得我多久没上过手术台了?”
“再装回去。”
周信安:“啊?然后呢?”
“再取出来,再装回去。”
周信安:“”行,这男人又在呛他。
裴宴离身边的漂亮女人站了起来,没给周信安一个眼神,“哥,我先走了,这药的配比我大概知道怎么处理了。”
“嗯,去吧。”
周信安的眼神落在裴清栀的身上,目光灼热得烫人,语调却懒懒散散的,“哎栀栀,你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整天想着女人,隔壁街的夜店更适合你。”
裴清栀淡淡地说了一句,绕过周信安身边就走开了。
周信安一阵无语,那白眼都快翻到了天上,他一屁股往沙发上坐了下来,“我说裴宴离,你们兄妹俩怎么一个德行,那嘴毒的,国家应该把你俩抓去研究新型鹤顶红。”
裴宴离低头写着病例,那双手像是被造物主精心雕琢,皮肤细腻如羊脂玉,青筋在肌理下若隐若现。
见男人不理他,周信安又说了一遍,“你真不好奇我刚才遇到谁了?”
裴宴离没有抬头,“多好看的美女?有没有你刚上医学院那会儿第一次解剖的大体老师好看?”
话落,周信安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自己头一回上解剖课的时候那吐得稀里哗啦的场景,他心头一梗,往沙发背上靠了靠,面上暧昧的笑容毫不掩饰。
拖着长长尾调的骚气男声传来,“我啊——碰到俞棠了。”
闻言,裴宴离手中的钢笔顿住,眼尾微微上挑,带着与生俱来的矜傲。
“你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