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朝廷养着你们?”
“喔嫌弃俸禄低?”朱由检站了起来,侧头询问百官,又像是自言自语。
“俸禄低吗?”朱由检再度质问,这时顾秉谦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持着笏板道:“不低”
“诶我看有些低了。”朱由检双手抱胸站在高台之上,俯视百官。
“只是俸禄低可以提,大明朝二百余年没有涨过俸禄,提一嘴也不会如何。”
“孤知道,近些年来,你们眼红五军都督府的俸禄高,那这样吧、从今日起,百官俸禄翻三倍如何?”
“我等死罪”
人群之中的姚宗文等人察觉到了不妙,纷纷开始跪下唱声认罪,而其余百官也纷纷跟随。
乌压压的百官全部跪下,而朱由检则是一改和善和轻浮,怒叱道:
“也不想想你们之中有人贪墨了多少银子,以为孤不知道?”
“大明律是怎么说的?贪墨多少银子处死?剥皮充草又是多少?”
“想涨俸禄?可以朝廷不富裕怎么涨?难不成要把将士们的军饷截了,然后把俸禄发到你们手上吗?”
“黄帝内经有云,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
“近些年来,若不是陛下与孤改革税法,增入税赋,尔等手中的俸禄能拿到吗?”
“还是说,你们也看不上朝廷的俸禄,而是靠地方官员商贾的“润笔”来度日?!”
“殿下息怒”
朱由检首次把润笔银在朝堂之上说了出来,百官们纷纷拜倒在地,只因他们反应过来了,朱由检只是和他们走个流程,而不是真的问询他们。
主动跳出来的人,不挨打才奇怪
“我看这大明律该改一改了,从今日起,再有私下收取润笔银者,阖家流放东山府,三族打乱,迁移关外!”
朱由检轻叱着,并将手搭在了椅子上,而百官闻言便争先恐后道:
“殿下不可啊”
“殿下息怒,我等也是为了百姓着想”
“酒税的收取是为了国库,想来百姓们也懂得朝廷的难处。”
“收取酒税乃是合乎常理,以往商贾逃税全因朝廷人手不足,眼下酒课司成立,商贾自然会老老实实交税”
百官就是这样,你和他们说话越温和,他就觉得你也没有那么恐怖,也就敢和你提要求。
但凡你要翻脸,他们就会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