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战,时间每拖久一点,都是朱由检和朱由校占据上风。
但如果时间拖得太久,也对他们不利,首先就是燕山学子的腐化问题
想到这里、朱由检眼睛一撇,桌上的一份锦衣卫奏疏中,摆放着显目的一本文册。
那册子上,一共有二百七十四人的名字,而这群人尽数是燕山出生。
有的人是天启五年毕业的,有的人是天启六年。
他们贪腐的时间从最短毕业一个月开始贪腐,到一年贪腐,各有不同。
他们的把柄朱由检握住了,也严肃的处理了,顺带将贪腐之人的身份和信息公示在了燕山几大学府之内,让学子们每日上课前都看一遍。
政坛就是一个大染缸,怎么染、染成什么样,朱由检控制不了,但他能控制进入染缸的人和他的耐性。
想到这里、朱由检没有在说什么,而毕自严见状也作揖之后退下了。
只是在他退下之余,一场大干旱,正从大明的西北、华北地区相继漫延。
十几天的时间过去,京城没有下一场雨,哪怕有着高山积雪的融化,但北疆大地上的河流还是不断地在降低水位。
这样的降低中,尤其以黄河最为严重
“降了三寸”
陕西潼关北部的风陵渡口,当一名句偻的身影发出叹气的声音,为在他四周的一些官员也拿着一个竹筒测量了起来。
他们的手指深入竹筒内部,随后不过没入一寸,便触摸到了泥沙。
一名四旬官员对句偻的六旬老者开口道:“玄扈先生,这黄河泥沙又多了半寸。”
玄扈,这是徐光启的自号,而此时的他闻言却看向了面前滚滚而去的黄河,叹气道:
“并非泥沙又多了半寸,而是水位又降低了半寸”
从开春开始,作为疏通黄河工程官员之一的徐光启就开始带人测量黄河水位,记录需要修筑的堤坝,防止黄河决堤。
只是三个月的时间走下来,黄河的水位是在不断下降,而按道理来说,春季应该是黄河水位越来越高的时候。
“各州府的水位都相继下降,倒是有些干旱的迹象。”
一名官员开口,而徐光启抬头看向了万里无云的天空,不安道:
“开春以来,陕西秦岭以北一场雨没下,山西也仅仅下了一场,河南炎热,听闻北直隶也没怎么下雨”
“这些事情得派人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