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还在住草屋的万言扬等人,杨涟简直是来度假的。
躺在摇椅上,不等杨涟收拾午饭,一个身着粗布麻衣,身材有些匀称青年就架着一辆驴车来到了他家门口,并下车走了进来,对杨涟作揖道:
“文孺先生,殿下这次让人给您送来了延龄御酒和二两银子。”
“酒放着,银子你们自己拿走吧,老夫现在没有用银子的地方他要是有心,就让老夫回京去。”
杨涟懒洋洋的开口,显然他知道朱由检不会让他回去。
以杨涟的脾气,恐怕没几天就要和朱由校吵起来了,到时候朱由检还得做和事老。
“殿下让先生可以多走走,看看一些民生,告诉他百姓缺什么。”
“缺什么缺什么他能不清楚吗?”杨涟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起身,走进了书房。
过了一刻钟后,他折着手书走了出来,心疼的把手书递给锦衣卫,又看了看对方递过来的二两银子,最后心疼道:
“给我买点笔墨纸张,剩下的归你了。”
“是”锦衣卫闻声一笑,随后便作揖离开了。
倒是在锦衣卫离开后,杨涟看了看远处的苍山洱海,叹息一口气道:
“你倒是想让百姓均富,可我只怕贫者越贫,富则越富啊”
说罢、他合上了门,而这份文书也在八百里加急的四天后和洪承畴的奏疏一起送到了朱由检的手中。
看着杨涟在手书上所写的“贫者越贫,富则越富”八个字,朱由检将手书放在了桌上。
他又何尝不知,均贫富是永远做不到的事情?只是他身在其位,即便事情不行,也得损有余而补不足。
“这次的番薯政策,地方的士绅豪强都分到了多少?”
朱由检读懂了杨涟的意思,番薯政策确实惠利百姓,但问题是,这个惠利能不能落到百姓手上?
朝廷下发的想法是好的,可地方的官员就不会和士绅豪强同流合污,将番薯田的名额全部给士绅豪强吗?
他询问陆文昭,而陆文昭闻言则是顿了顿,随后小心翼翼作揖道:
“下面的官员,确实有将番薯田的名额作为礼物,送给了豪强士绅,不过依旧留给了百姓不少的数量”
“不少是多少?”朱由检皱眉,而陆文昭也支吾了起来,过了半响他才道:
“大约、三分之一”
“何地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