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余文钱说道:
“好了,你继续去卖油吧,这是耽搁了你卖油的辛苦钱,劳烦了。”
“大人哪里的话”卖油郎被金铉这吊子钱给吓到了,拿在手里,退也不是,收下也不是,直到金铉示意车队启程,他才小心翼翼把钱收下。
收下钱,他继续挑起自己的酒壶,向着街头走去。
只是在他走的时候,朱慈燃却不解道:“先生为什么要赶他走?不让弟子再问问。”
“问的太多,殿下会给他招到祸端的。”金铉叹了一口气,而朱慈燃则是不解。
他还太小,不知道问问题为什么会给人招来祸端,不过在刚才的话里,他倒是听到了自己叔父的身影,所以好奇询问道:
“先生,我看他们都很感谢齐王叔,可为什么他们都没有感谢爹爹呢?”
一句话说出,跟在他们身后的李朝钦和涂文辅呼吸差点停止,他们静静等待金铉解围,而金铉却道:
“万岁给百姓的恩情,不需要用嘴巴说出来,都是藏在心底”
“喔”朱慈燃听不太懂这句话,但后面的李朝钦和涂文辅却在心底苦笑。
说什么不需要嘴巴说出来,藏在心底,实际上就是百姓们不知道皇帝对他们做出了什么值得感谢的事情。
说减免辽饷、杂项吧,实际上贪官污吏一直偷偷在收辽饷,而百姓也跟着认为,这不过是皇帝和朝廷的安排的罢了。
减少多少赋税,百姓只会一时的感激,但分发田地这种事情,百姓估计一辈子都忘不了。
况且,由于贪官污吏的贪腐,作为皇帝的朱由校并没有让百姓感受到多少赋税的减免,这也是他知道陋规收入后那么生气的原因。
朱由检不是没有推功给朱由校,只是他接不住,而接不住后,还需要朱由检去擦屁股,这么一来,百姓就只记住了最终处理贪官污吏的朱由检。
这也是为什么冯栓口中认为,百姓民心在朱由检身上的原因。
“先生、我看那些百姓说到田地的时候很高兴,你说若是朝廷给百姓一人发十亩地,百姓会对朝廷感恩戴德吗?”
朱慈燃忽的开口,并且敏锐感觉到了百姓对田地的渴望,只是他后面的话说的有些天真,但对于他这个年纪来说,这样的话已经不错了。
金铉听到他这么说,也觉得今日没白出来,顺带为其解惑道:
“若是真的可以,那百姓自然会对朝廷感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