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我总觉得”孙承宗欲言又止。
“没那么夸张”袁可立抿了一口茶:
“工场、皇店、银行,这一环扣一环,只要人换得足够勤快,没几个人插的进去手。”
“这三环扣起来,孙传庭也不用查贪腐了,直接查银行就行。”
“殿下把他从里面摘了出来,不过以我对孙传庭的了解,他愿不愿意从泥潭里被摘出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袁可立把茶杯放在了桌上,而孙承宗也皱眉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袁可立靠在了椅子上:
“旁人看来,与士绅豪强,贪官污吏斗争,纯属是飞蛾扑火。”
“但在他孙传庭看来,恐怕这才是一个官员该做的事情。”
“殿下把孙传庭想简单了,低估了他的执拗,高估了他的顺从。”
“”听着这话,孙承宗觉得事情有些棘手,试探性问道:
“若是这孙传庭不愿意被摘出来,那银行和贪腐一起进行,这”
“下面的人要闹翻天,这是挡不住的。”袁可立老神在在,显然在看到奏疏的时候就明白了时局不可更改。
“我大明即便在洪武年间,依旧有百官逼宫,逼奏。”
“眼下算起来,也算承平三年有余了。”
“三年里,外廷和内廷都积压了不少脾气,趁着这个时候宣泄一番,再由万岁或殿下走出来收尾,这事情便定下来了。”
“唯一的变数是孙传庭,他退还是不退,现在不在殿下,在他自己。”
“可伱说他不会退。”孙承宗眉头紧皱,袁可立微微颌首:
“他是不会退,因为换做是我,我也不会退。”
袁可立难得和孙传庭站在了同一阵脚,孙承宗有些吃惊的看向他,但袁可立却淡然道:
“是人哪能没有三分脾气,他孙传庭被下面的人拦追堵截,弄得灰头土脸。”
“现在手里有了尚方宝剑,不杀几个人,你以为他会老老实实的被摘出去?”
“投笔从戎的人,哪能受得了这个气?”
“你的意思是万岁这尚方宝剑发错了?”孙承宗盘恒着。
“没发错,恰好发的很对。”袁可立将桌上的乌纱帽戴回了头上:
“下面人的气焰,是该杀一杀,得让他们知道大明朝的穹顶之上,是谁在主持大局。”
“别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