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府库之中的银子,取出来给百姓发路费,如果不够,让人写信去山西,从我家里取些来。”
“巡抚”周幕僚没想到孙传庭又要支取家里的钱财,因为这已经是今年的第三次了。
第一次在陕西、第二次在广东,两次一共支取了八千两银子,而孙传庭的俸禄,各种官职加起来,也不过三千六百两银子。
这次再支取,恐怕孙府得清贫好几个月了。
“派人取吧。”孙传庭决心已下,但他也知道,仅凭他个人的俸禄,面对十余万饥民,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真正要争取的,还是以工代赈的赈灾钱粮,或者
“巡抚,成都府的士绅豪强给您送来了拜贴。”
城楼门口,一名孙氏的亲随拿着一张张拜贴走了进来,双手呈上。
那厚厚一沓拜帖,少说也得有数十家,孙传庭只是瞥了一眼,而周幕僚则是伸出手全数接过。
他一一查辩,末了才抬头对孙传庭道:
“成都府的士绅豪强,基本都送来了拜帖。”
“看来百姓们回乡的路费有着落了。”孙传庭说这话时皮笑肉不笑,有些悚人。
周幕僚见状,也抱着拜帖躬身:“那卑职先去衙门里安排晚宴。”
“去吧”孙传庭摆了摆手,周幕僚和孙氏亲随也纷纷退下。
在他们走后,孙传庭走到了女墙背后,眺望那延绵数里的灾民队伍,背负在背后的双手忍不住用力扣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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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孙传庭也开始收取民心了。”
“要怪就怪我们出手慢了。”
布政司衙门的后院,被要求卸职的刘余佑和潘士良身着道袍,在被人看守的院子里来回渡步。
刘余佑时不时看向紧闭的院门,潘士良则是坐在院中石椅上,面前石桌上摆着茶炉和热茶。
茶水被茶炉火煮沸,带着茶香味的水雾渺渺升起,遮盖潘士良大半张脸。
“伱还有心思喝茶?”
刘余佑看着潘士良的模样,连忙走到了他旁边:
“顾阁老交代的事情办不好,你我性命就不在你我手中。”
“办?能怎么办?”潘士良反问刘余佑:
“再说,区区十余万灾民就能牵扯到你我性命?”
“别忘了顾阁老的来信里是怎么说的。”
“你我去年十一月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