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传庭扫了四川大半士绅,虽说弄了一屁股的麻烦给殿下和朝廷,但同样扫出了数百万亩田地。”
“按照先抵达成都的监察司锦衣卫回禀,孙传庭大概扫出了九百多万亩军民田亩,并且为了防止有人侵吞,他也早早放出消息要均田地了。”
“这田地,四川百姓几乎可以每人分个两亩了,算下来,一户能分十几亩。”
“加上今年秋后又下了几场雨,把川东的大旱浇灭,你说他们能不高兴吗?”
陆修说出了百姓心中的高兴,而陆显闻言则是看向了前面的沉炼和陆文昭。
沉炼表情木讷,似乎心思不在这里,而陆文昭则是沉着气,转头吩咐道:
“趁着这个机会,把西南的锦衣卫都整顿整顿。”
“是!”所有人在驴背上持缰作揖,而陆文昭也开始骑着驴慢慢赶路。
他们还有三十里路抵达渡口,然后换乘小船,顺着府河走一百里就能抵达成都。
府河不如岷江宽阔,在明代的它,最宽处不过百来米,最窄处只有五六十米,加上河水不深,因此速度会更慢。
“这些个文臣,就是娇惯矫情,如果骑马的话,我们早就抵达成都府了。”
陆修吊儿郎当的说着,混不吝的模样,让陆文昭忍不住解释道:
“他们不是矫情,若是矫情,实际上乘坐马车也一样。”
“他们乘船,是因为上面的人让他们慢些走。”
说着,陆文昭干脆把事情说了个清楚。
诚然、孙传庭制造的这件事情影响很坏,但说白了,这件事情的起因也是因为成都府的士绅做得太过。
地方士绅之所以反抗朝廷,也是想表现一下自己的能量,并不指望朝廷真的会杀了孙传庭。
士绅都能看得明白,自然就不会强硬要求顾秉谦和施凤来、袁可立等人去惩处孙传庭。
士绅不说、顾秉谦他们自然不会没事找事。
朱由检夹在百姓和皇权之间难受,他们也夹在朱由检和士绅之间难受。
上面要应付朱由检,表示自己不想找事,下面又顾忌面子,要给人交代,因此表现强硬。
只是这种强硬处于嘴巴上,实际他们都想拖时间,把事情拖澹。
百姓容易忘事,士绅也一样。
孙传庭的这件事情,多拖一个月,就多一群人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