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
官学内的所有教室,都是按照“回”字型建设,中间的空地约一亩,是放松的地方。
教室只有一层,使用砖木结构,每间容纳学子三十人,面积六十平,较为宽阔。
官学开学前,朱由检就亲自测试过一些教室的隔音。
由于墙壁厚度和玻璃窗,以及黑板都建设的差不多,隔音并不算差。
如眼下,在学子们单个在讲台自我介绍的时候,在木质长廊上的朱由检基本听不教室里的声音。
当然,如果是整个教室整齐的朗读,那就能听得十分清楚了。
“各勋贵,文臣子弟,有多少入学?”
慢悠悠走在长廊视察的同时,朱由检头也不回的询问。
面对询问,崔应元也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不足万人,且大多是勋贵子弟,文臣们大概只有两千人不到。”
“呵”听到这数目,朱由检轻嗤。
要知道北直隶的官员数量多达四万,四万官员有子嗣者近万。
这样的局面下,许多官员依旧不愿意将子嗣送到官学,显然是觉得官学的教学质量不行。
倒是勋贵,他们多少是挨打多了,涨了记性。
但凡他们在天启二年的时候听从朱由检的话,眼下也不会混的这么尴尬,不上不下。
现在看来,在发现二代已经废了后,许多勋贵都将心神放在了三代子弟上。
这入学的子弟,基本都是三代子弟。
这也不奇怪,如果三代子弟还不能崭露头角,那数量众多的“伯府”顶多也就维持数十年便要跌落阶级。
哪怕是“侯府”和“公府”也撑不了多久,百年之后恐怕只有寥寥数家勋贵,还大多是领着散阶俸禄,而已经去了爵位的散人。
“南边的勋贵没有送子弟北上吗?”朱由检询问了一句,而崔应元的话也没让他失望:
“送了,七千勋贵子弟里,有近四千便是来自南边。”
官学只开北直隶,这让南直隶的勋贵急红了眼,因此早在去年腊月消息放出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把子弟安排北上了。
这么看来,经过了朱由检这十年的反复揉捏,这群勋贵算是彻底认命听话了。
朱由检从来都不想把士绅和勋贵彻底搞死,他要的很简单,就是听话,按照大明的政策走。
只要听话,朱由检就不会收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