赈灾,恐怕这些百姓根本撑不过那三年大旱,早已化做了一具枯骨。
“唉”
长叹一声,毕自严不忍再看那些民夫,将车窗缓缓合上
“百姓有工做,吾心甚慰”
在毕自严拉上车窗的时候,带着众多随行南下的朱由校也打开了窗户,对正在劳作的民夫们发出了感叹。
“全赖万岁您掌舵天下,这才让百姓有工做,官员有俸禄,农人有饭吃”
三丈六马的六轮马车上,魏忠贤跪在如小宫殿的马车内,对朱由校谄言献媚。
“还是多亏了弟弟。”朱由校被魏忠贤夸得很高兴,但并没有丧失自我。
他虽然觉得自己的作用很大,但主要还是自家弟弟筹谋得体。
“算起来国朝三年未有一起民变,恐怕也是多亏了殿下和万岁通力合作,兄弟齐心所致。”
魏忠贤作为拍马屁的能手,自然知道要怎么讨皇帝喜欢。
他知道自己夸了皇帝后,皇帝会提及齐王,但他还是夸了。
说到底,他毕竟是奴婢,只有奴婢夸自己主人的,哪有夸别人的?
得先夸主人,然后再顺着主人的话去夸别人,这才是主次之道。
“呵呵”
果然,听到魏忠贤的话,朱由校十分受用。
他看着窗外的民夫们,胸中不免豪气横生:
“古往今来,皇家如我兄弟二人这般兄友弟恭者,怕是千万古难见”
“如万岁这般英明的皇帝,如殿下那般出将入相的亲王,确实千万古难得见一面。”魏忠贤附和着。
“如他们这些百姓,每年闲暇休息,只做十个月,恐怕也能赚取八九两银子吧。”
朱由校饶有兴致的转身询问车内人,但所有奴婢都闭着嘴不敢回答。
“这是自然的,眼下天启盛世,只要肯卖些劳力,一个人一年便是十两银子也不在话下。”
魏忠贤笑着说,而一些奴婢听闻,心里却不是滋味。
在这不知民间疾苦的对话中,时辰已经黄昏,民夫们都在领着工钱。
与他们口中的丰功伟业,人均十两相比,民夫们手上到手的那一小吊的三十文铜钱显得格外讽刺。
“干完了下个月,枕木就铺设到密云了,估计等铺设到密云,你我也得回家了。”
“想这么多干嘛?一年能干两个半月也不错了,好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