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燃和这几人做对比。
老臣之中,不管是顾秉谦、还是袁可立、亦或者是朱燮元,毕自严、施凤来、冯铨
总之,他们看着朱慈燃,只觉得这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同样的年纪里,他们见过最惊艳的人,恐怕便是朱由检了。
这种惊艳不是指朱由检的外貌,而是指同样年纪,两人干出来的事情。
十三岁的朱由检在干嘛?
他在带兵横扫白莲教,镇压叛乱的同时,上殿挥斥群臣,筹备复辽之役。
十三岁的朱慈燃呢?
“”看着冕旒之后那张稚嫩的脸庞,以及想到这些年来内廷里传出的消息,他们只能叹了一口气。
臣强主弱,谁又能不叹气
不过,相比守旧派官员们的叹气,燕山派官员就是讥讽了。
坐在位置上,朱慈燃可以清楚的看到,殿上四旬以下的臣子,都在用一种轻蔑的目光在看他。
他是谁?他可是太子!
这群人居然敢用这些眼神来看他?
朱慈燃惊诧之余,也看到了站在庙堂之上,低着头的成德。
成德是朱慈燃的第二个老师,但对于这个老师,朱慈燃心里很清楚,他并不愿意教导自己太多的东西。
他教导的和金铉教导的感觉,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成德教导的,大部分还是书本上的知识,对于金铉口中的“实践出真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等话,往往不会从成德口中说出。
不过即便如此,朱慈燃还是比较亲近成德,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哪怕他身为太子,这套理论不适用于他,他也很亲近成德。
“都察院左佥都御史萧道规有事启奏”
朝会刚刚开始,按道理来说,理应是朱由检作为监国开口训话,但萧道规却直接开口打断了流程。
“准”朱由检稳坐钓鱼台,脸色平静的准奏,然而下一秒萧道规却道:
“请监国恕臣直言,自古以来,哪怕是太子,只要没有授予监国之位,一律不得登御台,而眼下太子殿下不仅登玉台,还与监国平起平坐,此举有违礼法!”
“齐王叔”萧道规的话让朱慈燃在一瞬间如坐针毡,他转头想看看朱由检,但朱由检却抬手示意他别开口。
紧接着,面对萧道规的质问,朱由检语气十分平澹:“礼法就可以千古不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