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的那么快,主要还是因为当时的大明无人可用。
只是眼下不同了,燕山派官员尽管一直在党争,但在理政上,燕山派却有数不胜数的基层官员。
务实这是他们理政快过守旧派的原因。
在守旧派还需要担心礼制的时候,燕山派官员已经交出问题的答桉了。
因此,能力中上的马懋才在天启五年那数万恩科官员中变得寂寂无名。
好在他和历史上一样,向朝廷上了关于饥民的奏疏,不然朱由检可能都无法注意到他。
这么想着,朱由检放下了马懋才的奏疏,拿起了朱慈燃的游记备份。
马懋才上疏的时间是二月初,朱慈燃的游记内容则是在二月末。
相差大半个月,朱慈燃的游记内容能让朱由检更为了解平阳府百姓的生活情况。
二月己亥,我骑着车自灵石口乡道进入了平阳府的地界,行至韩信岭时与当地刘村老闲聊许久。
二月以来,山西的“天灾”并未离去,而是迅勐的袭来,折磨着贫瘠的韩信岭
从正旦到春分,此地没有遭遇一场雨,大部分水田难以为继,纷纷旱为旱田,庄稼绝收。
春分后一日,我仍在韩信岭,全因飞蝗至山西而来,往山东而去,村民闭门一日未出。
至第三日,庄稼枯败,村中百姓大半收拾行装前往灵石火车站,准备乘车前往关外讨生活。
逃荒的人群熙熙攘攘,沿着铁路北上,一些十三四岁的少年郎与我一般大,却依旧衣衫难以蔽体,赤着上身向北而去,我也令人派发了衣物给他们。
我与灾民背道而驰,沿着铁路南下
沿路,乌泱泱的灾民人头攒动,沿着铁路北上
灾荒年,铁路两侧的树木也是受尽了苦
枝上的嫩叶刚刚绽开便被人捋光,再努力地长,又被捋了
最倒霉的是树皮了,铁路沿边两侧的树木被剥光了树皮,木质部分露了出来,白戗戗的,像是死人的骨头。
往南而去三十里,至郭家口后,只见房屋倒塌,人去楼空,骸骨堆于倒塌土屋角落,亦或是灶台之中
再往南而去四十里,至阳地关,此地尚有溪水,然河中之鱼一空,饥民满山遍野寻不到吃的,便只有寻觅野菜野草
数以千人寻着野菜野草,边采边吃,双手和嘴唇被染绿了也毫无知觉,不幸吃到毒草的饥民,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