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自在地饮茶。
这里的茶馆没有具体的名字,只是挂着“茶馆”的布帆作为招牌,但它们却都有着各自忠实的粉丝。
面对老茶馆,老茶客们往往会选定一两家做为最爱,然后喜欢带着自己的杯子,自己添水泡茶。
在茶水氤氲的水汽中,刘顺嫌弃糕点太甜,因此去其它店铺买了一副烧饼夹油条,以及其它一些味道偏辛辣的小吃回来。
即便如此,茶馆的掌事也没说他们什么,而是亲切询问是否还要添茶。
这样的态度,朱慈燃早就已经适应了,似乎浙江的许多商贾小贩都喜欢细水长流的做常客生意,培养属于自己的常客。
这样的态度让市场上少了些功利,多了安详和闲适。
也因为掌柜的亲和,因此在这里,朱慈燃可以听听茶客们口中的国家大事,听他们聊聊乡镇趣事,理理家园小事。
“你们说齐王也是厉害,居然敢叫我们这些泥腿子造反。”
“呵呵我是不信会有人造反,这年头谁还能没饭吃啊。”
“可报纸上说北方粮食不够吃,我们浙江的也不够。”
“那都是夸大其词罢了,官府就是喜欢吓唬人。”
“那群北方蛮子分了那么多地,只要把家里的十几亩地租出去,每年再打打零工,我就不信十几两银子还不够吃饭的。”
“那倒也是估计都是朝廷吓唬人才写出来的。”
“哈哈哈”
茶馆里,几个穿着绸缎的男人在对大明报上朱由检所说的话而调侃着。
对此、蹲在门口的朱慈燃和刘顺根本不看他们一眼,也没有什么举动。
朱慈燃是真的懒得理他们,刘顺则是这么一年下来,早就习惯了这种无知的人。
只要朱慈燃不开口,他才懒得修理这群目光短浅且自大的村夫。
“小爷,你说这义乌哭惨哭了几十年,口口声声说没人了,那这些家伙是干嘛的?”
刘顺瞥了一眼那群攀比成性,买着绸缎穿身上的村夫,朱慈燃也顺势看了一眼。
“国朝自嘉靖三十八年起,先后在义乌招募兵二十余次,共计六万余人,万历年间的义乌确实是男丁稀少。”
“不过,自义乌官员上疏开始,义乌已经休养生息三十余年,恢复人口也是常事。”
“你仔细看看也能看得出,义乌的人口确实比其它的浙江县城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