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不由在散班前最后交代一句:
“我过些日子要去北边的河间府避暑,国事就由世子监国。”
“臣等领口谕”听到朱怡铭的话,群臣纷纷起身,作揖过后纷纷退下。
等他们都退下后,朱怡铭才看向朱伯沐。
“你坐过来些。”他招了招手。
朱伯沐见状也走了过去,随后作揖道:
“爹,三府五房派人刚才找了我,希望内帑能增加一下他们家的俸禄。”
朱伯沐说出自己前来的原因,朱怡铭听后皱了皱眉,不满道:
“内帑岁入不过五十万两,他们一家每岁支出三千两已经足够多了,现在还想要增加,真是越来越变本加厉了!”
朱伯沐口中的“三府五房”,指的是朱慈炯的第五子,朱和垚一家。
朱和垚是乾圣三年生人,如今五十六岁,家中有二子一女,五孙,加上女眷一共十六人。
由于齐国是世袭降爵制,因此朱和垚此时只是县公,每年俸银只有一千两,加上作为中尉的三个子女,俸禄也不过两千多两罢了。
先王朱和埨觉得他们家中子嗣众多,因此添了几百两,凑足三千。
三千两银子,在人均年俸三十两的齐国绝对可以说是一笔巨款,但即便如此,朱和垚却还是总舔着老脸来王宫要钱。
对此,朱怡铭不生气才有假。
不过相比较他的暴脾气,朱伯沐却和睦笑道:
“我派人查过他们的支出情况,发现他们都过得比较节俭。”
“这位叔爷,恐怕是为了儿孙要银子罢了,爹您即便不给,他也不会说什么,给了他反而对你感恩戴德。”
“是这样?”听到自家儿子的解释,朱怡铭也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齐藩宗室眼下传至五代,人口早已超过千人,不过其中还能领宗人府俸禄的,也不过区区百人罢了。
只要出了四服,那王宫便不会再管他们的生计,他们也只能自己去想办法做些小生意,或者参加恩科踏入仕途。
至于参军那是不被准许的,毕竟每一个宗室都有文王的血脉,兵权是他们不能触碰的禁忌。
“好了,你带杙哥儿和枢哥儿去玩会吧,明年他们俩也要去大明了。”
朱怡铭说起了自家的两个孙儿,脸上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是”朱伯沐作揖笑着回礼,紧接着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