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刻钟过去,随着朱高煦夫妻二人吃完,郭琰也抱着朱瞻壑离开了春和殿,而郁新也总算处理好了这件事,将新的奏疏递到了朱高煦面前。
永乐新制:正一品月俸禄米四十石,钱十六贯,从一品
从九品月俸禄米二石,钱一贯(偏远诸省加一贯)
天下文武官员总岁禄米五百八十七万六千四百四十石,钱一百七十万六千四百一十五贯
简单更改过后,这份永乐年间的俸禄表显得合理了许多,在末了郁新还算出了文武官员总禄。
“如果算上胥吏和兵卒的俸禄,那大概有多少?”
朱高煦对官员俸禄还算满意,现在只需要知道兵卒和胥吏的俸禄就能知道永乐年间大概的俸禄支出会是多少了。
“如果都折钱,大概是岁禄米二千七百余万石,钱八百万贯左右。”
“岁禄米还好说,钱的话朝廷确实拿不出。”
郁新说出了大概的情况,朱高煦也点头颔首:“放心,如今时机还不成熟,我不会让胥吏与兵卒俸禄折钱。”
说着说着,朱高煦突然觉得有些疲惫,他看着年纪不过五十八岁,看上去却和后世七十岁老人差不多的郁新感慨道:
“若是你再年轻十岁,天下遂可清明矣”
朱高煦这话有些夸张了,但这也表达了他对郁新的不舍。
郁新欲言又止,朱高煦却抬手道:“我想让你安度晚年,你这把年纪多休息休息,花花时间陪陪家人也是好的。”
朱高煦虽然不舍郁新离开,但也不想他累死在任上。
让他提前两年退休,说不定他能多活四五年,这对郁新本人来说才是最大的恩典。
“好好带带郭资吧,我听说他做的还行,虽然不如你,但也凑合了。”
“臣告退”
见朱高煦这么说,郁新将自己的话憋了回去,抬手作揖后便转身离开了春和殿。
瞧着他离去的背影,朱高煦感慨万千,只觉得郁新的退场,就好像是洪武年间遗留文臣的陆续退场。
“希望夏原吉能如历史上一样长寿些吧。”
摇了摇头,朱高煦返回偏殿处理奏疏,倒也没什么心思听那靡靡之音了。
倒是相较于他和郁新的君臣不舍,此刻的北镇抚司诏狱中却响彻哀嚎。
“我将你当兄弟,你却在私下捅老子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