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惧怕自己,正如老头子惧怕自家爷爷一样。
“古往今来,许多君王乃至李世民都将这个民视为每个时代不同的豪强士绅,而今时代变了,尽管民的主体还是他们,但在我这里,民即是天下人,不论高低贵贱。”
“有些可惜,姚广孝不能为我所用,但想想他年纪,估计也用不了几年,因此便只能苦笑了。”
“等我下去的时候,我带着天下四夷宾服总图下去,我就不信爷爷看见这天下四夷宾服总图还能在下面再收拾我。”
“六十啊”朱棣略微感叹,朱高煦闻言安抚道:
“六十正当年,爷爷都活到了七十一,您难道会输他吗?”
朱高煦注意到他的举动,当即停下朱笔等他开口。
姚广孝是一个合格的谋士,但他的出谋划策几乎都是为了朱棣。
“陛下?”亦失哈好奇询问,朱高煦却摸了摸八字胡。
“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您要是真的怕了,那等您以后下去了,就说是被我逼着造反的就行。”
朱瞻壑自觉战绩已经不错,可朱高煦头也不回的对他进行教育。
冶铁技术的进步代表铁制品的价格低廉,铁制品价格低廉就容易推广,因此单从民生就能看出一个国家的冶铁技术如何。
“况且你若是也喜欢打仗,那也应该知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治理好地方,才能更好的打仗。”
朱高煦作揖要走,不过临行前想到了什么,不免询问道:
“对了,少师在大明宫居住如何?”
“老二,你这些年,难不成就没坐过这类似的噩梦?”
不多时,他带着俩小子来到了养心殿前,但见王彦唱礼“陛下驾临”,殿内顿时跪倒一片。
穿过长廊,朱高煦龙行虎步的向前走去,朱瞻壑和朱瞻基则是穿着鸳鸯战袄紧跟他身后。
在他走后不久,朱高煦渐渐处理奏疏入神,等他回过神来时,却已经是黄昏了。
朱高煦起身拍了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尘,笑着道:“前提得养好身体。”
“根据杨善人和西厂的消息,划线之后他们倒是老实了不少,但小摩擦依旧不断。”
“当下已经十月中旬了,再过一个半月,我也就五十九岁,晃一晃便六十了。”
朱棣稍微遗憾的就是自己的班底不如朱高煦,亦或者说他不如朱高煦会带人。
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