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兄长你告个别,真人却说,昨夜已经和您说过此事。”
宋宇听到这里,忙询问“:走了多久?去的哪个码头?”
“:半刻钟而已,去的城内码头。”
宋宇听到这里,忙向着马厩跑去。不多时寻了匹马,奔着码头赶去。
清晨入秋得襄阳城,凉意袭人,道路两侧花草上的晨露尚未消散,宋宇快马扬鞭,呼啸而过,却是震得花草上的雨露来回滚动,偶有滴落,恰似花与露得诀别。
待宋宇赶到码头,就见码头上客船正在靠岸。岸上等船之人不少,却见一手拿拂尘得道士,在这群人中显得格外突兀。
宋宇打马前行,待走到那道人近处,道人转头正好与宋宇对视,眼神茫然片刻,随即露出笑容“:殿下,贫道一介山中野道人,实不值得殿下如此厚待。”
“:真人,你帮我这么多,我都来不及报答,若不相送,我此生难安。”
宋宇言罢,从马上跳下,又从马鞍上解下一个小包袱“:真人,我知道你不喜欢黄白之物,这些银两,权当您日后行路的盘缠。”
张三丰并未拒绝宋宇的馈赠,吩咐身边田奇接过了包袱。
宋宇却开口问田奇“:田兄弟,你不愿留在我身边?”
田奇尴尬的笑了笑“:铁牛阵未立寸功,全军覆没,殿下不怪罪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就为这?”
“:也不全是,草民也是心向山水之间,庙堂嘈杂,于我道而言,难以静心。还望殿下莫怪。”
见两人去意已决,宋宇叹了口气“:也罢,世上无不散的宴席,且再问一句,你二人可有目的地?”
张三丰捋了捋胡须“:向北,大金国!”
话到此处,船家已然将船停靠好,吆喝着催促众人上船。
张三丰和徒弟田奇对着宋宇拱手告别,随即向船上走去。
宋宇目送两人上船,心里忽感空落落的,就像丢了什么东西似的。恰好远处寺庙钟鸣,一声声震颤人心,宋宇道“:
空山起钟声,
朝露送君行。
缘来一场梦,
缘尽万事空。
真人,一路保重,愿你我今生,有缘还能相见。”
此时客船已经启航,张三丰挥手向着宋宇做最后告别“:
相逢不可欺,
偶然如飘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