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牙,“上午还唤人家小和尚,如今就变了称呼?果然善变。”
他笑声戛然而止,目光倏然锐利如刀:“留手?老子要你留手?”
“告诉你,你——就是老子登上金鳞榜的踏脚石!”
话音未落,他脚踝处镣铐与皮肉相接之地陡然迸发赤红光芒,灼热暴烈的气息如潮四溢。
“咔嚓嘣!”
接连几声脆响,那玄铁镣铐竟被炽烈内劲熔断,赤红断口处铁水滴滴淌落,溅地嗤响,蚀出焦痕。
有人倒抽冷气,顿感齿根发酸。
“这小和尚莫非是打娘胎里开始修炼,怎的内功深厚到这种地步?”
李饰见到这一幕也是瞳孔微缩,她红唇轻启,似乎想说什么。
但可就在这一瞬,
一种无形却窒重的压抑,如暗潮骤临,攥住每个人的心神。
那不是声音,不是气味,不是任何具体可感的东西。而是一种“感觉”,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
仿佛空气突然变得粘稠沉重,每一次呼吸都需要耗费更大的力气;
仿佛周围的光线都暗淡了几分,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扭曲;
满场之人——搏杀的江湖客、结阵的青山寺弟子、屏息的幸存者——动作皆是一滞。
心头无端悸动,如兽遇天敌,本能生出凛畏。
众人惊疑四顾,欲寻这压迫之源。
最终,所有目光不由自主地,
尽数落向场中——
那褪尽镣铐的僧人,了因身上!
了因静立原地,身形如古松磐石,纹丝未动。
可他眉间那一点朱砂,却蓦然灼亮,如血玉初醒,幽深地搏动。
那红光并不刺目,却红得惊心、红得沉重,仿佛有一整片血海被压缩其中,翻涌着难以估量的磅礴伟力。
紧接着,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那殷红发亮的朱砂痣顶端,缓缓地、慢慢地沁出了一滴殷红的血珠。
那血珠澄澈剔透,莹然欲坠,其中似有赤霞流转,仿佛凝聚了无穷的精气。
“嘀嗒”
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响,血珠终于脱离眉心,向下坠落。
然而,就在它坠落的瞬间——
“哗——!!!”
仿佛幻听,又仿佛真实,一股浩大、磅礴、如同瀚海潮汐奔涌般的巨响,由远及近,猛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