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力,喧嚣的声响也传入了禁闭室内。
盂兰盆节,乃是佛门重大节日之一。
起初两日,只是沙弥们提着水桶,清洗地面石阶。
而进来几日便开始有武僧们合力搬运巨木与石材,搭建法会所需的高台与经幢,有时沉重的木材落地发出闷响,震得禁闭室的地面都微微颤动。
空气中弥漫的味道也一日浓过一日,想必是寺内库存的上好檀香被大量取出,预备法会之日焚烧。
偶尔,一阵甜腻的素油和面粉的香气会随风潜入,那是斋堂日夜赶制盂兰盆节供养用的精美糕点与斋食。
而当合诵盂兰盆经的宏大音浪传入了因耳中之时,他便知道——盂兰盆法会,开始了。
果然,不多时禁闭室的大门被轻轻推开。
本以为开门的是戒律院弟子,却见门外站着的竟是药王院首座空澄大师。
他一身杏黄僧袍,眉宇间带着几分忧色,见了因仍在禁闭室中不紧不慢地练着罗汉拳,不禁摇头苦笑:“你倒是沉得住气,法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还有心思在这里练拳。”
了因收势而立,额间渗出细密汗珠,却不见丝毫慌乱。
他双手合十行礼,唇角扬起一抹淡然笑意:“首座放心,弟子心中有数。佛法真谛早已融入血脉,讲经说法不过是水到渠成之事。”
“你呀”空澄首座无奈摇头,随意示意一旁的戒律院弟子给了因解开镣铐。
“去沐浴更衣吧。”
话才出口,他便瞥见一旁弟子手中捧着的玄色僧袍。
“且慢!”空澄首座突然抬手制止。
他略作沉吟,目光在了因身上流转片刻,开口道:“去取一件白色袈裟来!”
弟子讶然抬头:“首座,他可是”
“去吧。”空澄首座挥了挥手,目光仍驻留于了因身上,若有所思。
待了因沐浴完毕,换上那件洁白如雪的僧袍,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
清水净面后的他面泛玉光,气质澄明出尘。
白色僧袍不染纤尘,宽大衣袖随风轻扬,恍惚间竟似菩萨低眉,宝相慈悲。
空澄首座眼中掠过一丝惊艳,不由抚掌赞叹:“好一个佛门龙象!”
他心中暗忖:这白衣果然选对了,这般风采,至少能让众僧先存三分好感。
众人穿过长廊时,空澄首座忽然叹了口气:“早知今日,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