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与不甘。
了因缓步走到他身前,垂眸俯视,目光如看蝼蚁。
“我硬接你一十八招,你却被我一巴掌拍死!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徐思振猛地瞪大双眼,喉间发出“嗬嗬”的漏气声,似乎想说什么。
“你不过区区蜕凡圆满,不知哪来的自信挑战我。”了因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字字诛心:“难道不知,我当日的对手,是元丹境大成么?”
徐思振猛的喷出一口夹杂内脏碎块的鲜血,脑袋一歪,彻底没了声息。
唯有那双瞪大的眼睛里,凝固着极致的悔意与不甘。
院内死寂无声,连风都仿佛凝滞。
刘铮脸色惨白如纸,牙齿不受控制地上下磕碰,发出细碎而清晰的“咯咯”声。
他身侧的李瑁更是浑身颤如筛糠,几乎要软倒在地。
谁能想到,刚刚在众人面前还不可一世的徐思振,眨眼之间,就被人给一巴掌拍死了。
“你你竟然杀了他?!”刘铮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指着了因的手指颤抖不止。
“怎么?”了因缓缓转身,目光如冷电扫过面无人色的众人,最终定格在刘铮脸上,“我杀不得他么?”
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却让刘铮如坠冰窟,后面的话生生噎在喉咙里。
“你们三言两语就要取我家人性命,左一句贱民,右一句面子。”
“可惜,”了因轻轻摇头,仿佛带着一丝遗憾,眼底却只有冰冷的漠然,“他在我这里,没有面子。”
他略作停顿,目光如刀,逐一掠过刘铮、李瑁,以及他们身后那群噤若寒蝉的随从,声音清晰冰冷地贯入每人耳中:
“不止他没有,你们——也没有。”
李瑁被那目光一扫,膝头一软,几乎瘫倒。他强撑着一口气,声音抖得破碎不成句:
“你你难道还想将我们全都杀了?我我们可是金石宗与落雨宗的弟子!你你敢同时与两大宗门为敌?!”
了因听罢,嘴角极淡地扯了一下,那弧度冷得不见半分笑意。
“宗门?”他轻声重复,宛若听见极可笑之事,“就凭你们这些微末小派,宗主长老至多不过元丹境。”
“他若敢来,”了因语声陡寒,“就不怕我扒了他的皮?”
他向前踏出一步。
仅这一步,无形威压骤如潮涌,压得众人呼吸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