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让你们安然无恙地滚回自己的封地去吧!”
“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
朱高煦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刀,刀尖直指晋王朱棡,“我父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朱高煦对天发誓,第一个就去你晋阳城下,问问你朱棡,什么叫‘保存实力’!”
“你敢!”
朱棡大骇,他身后的护卫们也齐刷刷拔出刀,与朱高煦的亲兵对峙起来。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联盟的脆弱,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朱高燧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绝望。
他知道,完了。
人心,已经散了。
指望这群各怀鬼胎的皇叔去救援父亲,无异于痴人说梦。
他们现在想的,只有怎么逃跑。
果然,秦王朱樉已经不耐烦地一挥手,对着自己的部下喝道:“我们走!此战非我等能敌,回营再做商议!”
他这是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但谁都明白,这一回营,就再也不可能出来了。
“殿下英明!”
秦王的部将们如蒙大赦,立刻开始调转马头。
有了第一个带头的,剩下的藩王再无顾忌。
“撤!全军后撤十里!”
“鸣金!收兵!”
一道道命令接连下达,勤王联军的阵线上,几面代表着不同藩王的旗帜,开始缓缓地向后移动。
他们的动作是那样的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
仿佛山下那个正在被围杀的,不是他们的四弟,他们的盟主,而是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不准走!”
朱高煦嘶吼着,就要策马去拦。
但几名藩王的亲卫已经组成人墙,将他们三兄弟死死挡住。
“你们你们这群懦夫!叛徒!”
朱高煦的骂声,被呜咽的寒风吹得支离破碎。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曾经的盟友,那些他的叔叔们,带着他们的军队,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迅速远去。
高坡之上,转眼间只剩下他们兄弟三人,和寥寥数百名燕王亲卫。
孤立无援。
朱高炽望着盟军远去的背影,肥胖的身躯一阵摇晃,一口气没上来,竟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