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都是正确的。为你让你入局,我不得不写传记、一路逃亡,我的确来过这里,摸清了机关布防,‘幽兰神根’的花,去年冬至我就采走了。
“我知道这些机关不可能让你丧命,只能采取其他方法,譬如饥饿、疲敝,再借狼群之口除你,或者让你中毒。”
“中毒?我何曾中毒?”薛从寒低头思索,脸色沉郁。
“倘若你在下马坳放弃对我的追捕,一路北上,或许能避开此劫。但你非要向东追,最终由周七把你们带到了勒北戈壁,遇到所谓的马匪。你知道吗,那根本不是马匪,而是我安排的人。你手中的玉牌,是地宫钥匙的仿制品,上面淬炼了慢性毒药‘沁髓散’。真正的钥匙在竹村小屋里,我并未带在身上。”
“仿制?”薛从寒猛然低头看向掌中玉牌,“就算是仿制的,也能打开地宫。”
“你错了,真钥匙是黄金打造,上面除了刻着幽兰花纹,并无地宫路径。金牌和玉牌材质不同,感应机关的方式也不同。玉牌开启的是机关的诱杀阵,唯有金牌才能引导生门。玉牌用起来不趁手,故而你自作聪明割手放血,用掌力驱动玉牌开锁,这个过程,毒药已经入侵你的血脉。”
薛从寒听闻,立马卷起袖子,只见手臂上已泛起青黑筋络,如藤蔓般向心脏蔓延。他脸色骤然铁青,冷汗涔涔而下。
崔一渡说道:“春分启钥,秋分献祭。夏至浇灌,冬至闭户。既然是闭户,就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幽兰殿运功逼毒,以你的内力和见识,必定可以找到生门出口。
“但你这三日未进米粮,一直在奔走消耗体力,毒素早已随气血奔流四肢百骸,此刻经脉俱张,毒走阳维,命在旦夕。薛从寒,你每一步都踏在我设的局中,从你踏入下马坳那一刻起,命便不归你了。”
薛从寒踉跄后退,背抵冰冷石壁,指尖颤抖着抚过青黑脉络,忽而低笑出声:“好一招移花接木有一点我不明白,这些年你穷困潦倒、性命堪忧,怎么能跟境外马匪勾结,布下如此如此缜密之局?”
崔一渡淡然一笑:“马匪?你仔细看,这位青年是不是很面熟?”
薛从寒转脸望去,火光下那青年眉目渐显,“你.....封如蔺的儿子,封羡源?”
青年上前一步,厉声道:“我正是封羡源!没想到吧,当年封长老的长子,竟然成了你口中的“马匪”头目。不过,我的队伍不干马匪的勾当,专做锄奸之事。”
“你骗人,你怎么可能有如此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