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有议论,论身份,太子李建成乃是长子,名正言顺,论能力,两人各有所长,可当年战乱时,是秦王李世民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给大唐打下了一半的疆土,都是陛下的嫡亲儿子,为何不能坐那个位置。
而论圣意,只能说,圣意难测,先前打天下时,陛下对秦王珍之重之,甚至设置了“天策上将”这个亘古未有的职位,可是等天下大定以后,陛下就更爱重太子李建成,似有若无地在二李之间拉偏架,这点朝堂上不少人看在眼里。
不过民间却不知,毕竟李渊现在看着挺壮实的,承继大统之事,现在还太早。
而对于刚来初唐不足三月的摘月小道童来说,她可清楚,再过三四月,大名鼎鼎的玄武门之变就要来了。
她现在正在随她六十多岁的老师父青榆来长安拜访老友,两三月前,大抵是因为舟车劳顿,外加水土不服,原身一命呜呼,而她,一名二十一世纪参加工作不久的软件测试从业者就成了初唐的一名四岁小道童,现名摘月。
本来,青榆道长不想来长安的,谁让他们的破道观塌了,众所周知咳,陛下乃是老子李耳的子孙,陛下登基后,将道教设为“本朝家教”,他们这些登记在册的道士自然也有许多便宜。
此番来到长安,一者是为了拜访老友,二者是来筹款重建乾元观。
本来借了一些钱,但是因为摘月生病治病,花了大半,加上长安物贵,青榆道长的钱基本上花了七七八八了,爷俩若是此时回去,估计还不够路上花费的。
借住的三才观冲虚观主见状,劝他们留在三才观算了,反正他们的破道观也塌了。
青榆道长一听,立马吹胡子瞪眼,“你还有脸说我的乾元观,和这三才观相比”
他指了指旁边残缺的窗棂,远处大殿断裂的泥塑手臂,斑驳不平的墙皮,透过门缝能看到屋外破败的矮墙,以及残破的石钟,昂着脖子,说道:“乾元观可是富贵的很。”
冲虚观主闻言,挑了挑眉:
别以为他不知道乾元观的样子,五年前,他曾经去看过,破破烂烂,也就占地比三才观大些,但是他的三才观可是在长安附近,乾元观地处偏僻,能相比吗?
而且即使三才观再穷,最起码现在也能遮风挡雨,他们师徒俩一人能占两间房,而乾元观可是塌了。
窝在一旁,捧着竹杯喝水的摘月闻言,抬头望着身边的老者,乌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师父,那咱们观中的东西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