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这世间,终究唯有自己可恃。”
幻象迭变。
模拟出他修行受阻,闭关冲击瓶颈失败,修为不进反退,心魔丛生,戾气盈胸。
对天道不公的极致愤怒与怨恨几乎吞噬理智,为何他人天生灵根优异,为何自己奇遇不断却道途多舛?
种种负面情绪被无限放大,化作滔天巨浪,欲将他拖入无边地狱。
贪、嗔、痴、慢、疑人性的诸多弱点,被这神奇的石阶无限放大,化作一层层逼真无比的幻境,汹涌袭来,试图撬开他道心的丝毫缝隙。
然而,韩阳的道心历经两世,加上心魔关的淬炼,早已通透如琉璃,澄澈似明镜。
任万象纷纭,我自一剑斩之!
这些幻境于他而言,不过是水月镜花,徒具其形,难动其神。
他甚至连脚步都未曾迟疑,往往幻境刚起苗头,便被他强大的神识瞬间勘破、碾碎。
他就这样,以一成不变的平稳步伐,一阶,又一阶,不断向上。
不知过了多久,当韩阳再次抬眼看时,周围的修士已然寥寥无几,而他已然踏在了第六千级台阶之上!
至此,磅礴的道压已如同实质的山岳,沉重压在每个人的肩头,每向上一步,都需要耗费不小的意志力。
下方绝大多数修士早已被远远甩开,速度锐减,甚至寸步难行。
即便韩阳有意放慢了速度,以适应这越来越强的压力,他依旧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攀登者的第一梯队。
在他的前方,只剩下寥寥数道身影。
最前方那人,一身玄衣,步伐坚定沉稳,周身隐隐有锐利的刀意流转,将压迫而来的道压都自行排开少许。
正是太乙宗的拓跋宏。他已然领先了近百阶。
在拓跋宏身后不远处,一名身着璀璨星袍的修士同样引人注目。
他步伐看似不快,却异常稳定,紧紧咬着拓跋宏的位置。
“星河宫的秘传星袍看来此人是星河宫这一代的佼佼者。”韩阳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他认得那身标志性的法袍,但对于这名修士的具体名号,却并不知晓。
而他,则稳稳处于这领先集团之中的第三位。
韩阳的出现,引得下方许多奋力攀登却仍被远远甩在后面的修士纷纷侧目,议论之声渐起。
“快看!最前面三人,拓跋宏和星河宫的赵云飞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