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陛下大赦天下,姜庆初也在被赦之列,所以姜氏和右相商议其回京安顿之事。”
“嗯!”李隆基点点头,看向手里的奏本,皱眉道:“安庆宗也去了?”
“是!”高力士躬身,认真说道:“右相也不知道安庆宗会去,不过猜度其有联姻之意,毕竟右相六女已经十四了。”
“呵!”李隆基轻笑一声,摇头道:“九郎向来爱女如命,如何会让女儿远嫁,而且门第家世,安家都差太远,更别说他们还是边将安胡儿有些急智啊!”
“啊!”高力士有些茫然的抬头。
李隆基摇摇头,说道:“安胡儿何尝不知道,他儿子娶不了右相的女儿,不过是借机表达亲近之意罢了有的时候打骂也是一种亲近手段。”
“哦!”高力士有些明白了过来,说道:“安禄山在说,他任凭右相掌握,他在表忠心。”
“嗯。”李隆基点头,说道:“不仅是向九郎,也是在向朕,这个家伙,也有几分机心。”
李隆基摆摆手,不再关注安庆宗,目光看向李林甫奏本当中更多的内容。
实际上李林甫奏本当中的内容也不多,韦谅在李林甫府上的多数话都没有写进去,只是侧重的写了李林甫对韦谅的考问。
“君者,天命之所系,礼法之所寄,天威凛然而不可犯。”李隆基轻声念出这一句话,眯起了眼睛。
左传郑伯克段于鄢,这里面有着极高明的权谋手段,但是世人多数注意其中的兄弟母子伦理之事,却几乎都忽略了这里面的君臣之道。
一旦为君,便是母子礼法都难以被约束,更别说是儿子了。
“不错。”李隆基在奏本最后“工部侍郎”四个字上扫过,然后将奏本递了回去,问道:“还有吗?”
“还有!”高力士从袖中再度拿出一本奏本,说道:“这是右相回府之前,其子李岫和韦谅之间的言谈。”
李隆基平静的接过,仔细的阅读。
这里面其实还是有不少稍微让人犯忌讳的地方,尤其是提及朝中诸位宰相的下场。
不过李隆基并不在意,那些事情,他做了,放在那里,本身就是为了警戒后人的。
后人能够引以为戒,才是他最想看到的。
做了驸马就不能做宰相,可宰相又哪里是那么好做的。
对于韦谅的清醒认知,李隆基有些满意的点点头,天下最缺的,就是这种能清醒的认知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