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同意自家儿女做妾。
寻常农家女子,多做农事,皮肤黝黑粗糙,陈立又不喜。
这事只能暂时搁置了下来。
过了几日,陈立收到长子托人捎回的书信,将他突破练髓的事情告诉了家里。
晚饭后,油灯下,宋滢反复读着那短短的信,时而微笑,时而蹙眉。
”守恒这字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你看这墨点,还有这字的间距当初学字时就不认真。”
母亲的关注点永远在细节。
“能看明白就行。也没指望他考科举。”
陈立瞥了一眼,笑了笑,毕竟自己的鸡爪子字也没好到哪去。
宋滢叹了口气:“守业那孩子更是个闷葫芦,信都没一封。”
她的担忧溢于言表。
“没事,过些日子就到中秋,我去接他们回来就能见到了。”陈立安慰。
秋日,金黄的稻浪再次铺满田野。
陈立家今年粮食亩产只有六百多斤。
鉴于去年才遇到旱灾,陈立已经很满足了。
灵溪村家家户户都露出了笑容。
接连的天灾人祸,今年青黄不接之时,灵溪有许多家庭都没有熬过来。
有田地的卖了田地,田地少,不够分的,只能远走逃荒。
灵溪几户地主家,借此机会,狠狠压价收走了一批田地。
最难熬的那段时间,甚至开价八石粮一亩地。
不少村民都来找到陈立,希望陈立用之前十八石一亩的价格收他们的田。
但陈立也都拒绝了,不是不想要,而是不能要。
这么多人家等着卖田,甭说十八石一亩,便是十五石一亩都不行。
只要买了一家那其他家也会逼着你买,家里可没这么多粮食去买,还要将其他地主得罪死。稳赔不赚的买卖,陈立可不傻。
唯一松的口子,就是与之前帮了他家多年的短工们,又签了七八个长工的契约,每人预支给了他们几石粮食。
但那情况又不同。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田多的,越来越多。田少的,越来越少。
你田少,你就不配活着。
村里有不少老人都住进了寄死窑,陈立能做的,就是偶尔送一桶稀粥给他们。
中秋节前。
陈立又到了县城。
这次是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