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却如同灌了铅,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脸上只剩下扭曲的、非人的恐惧表情,身体猛地向后一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后脑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又过了一日。
得知王传宝重病不起,彻底丢了魂,之前还在骂王传宝废物的王世明也开始变得心神不宁,疑神疑鬼。
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吱呀”
一声轻响,风吹动了堂屋的窗户。
“啪嗒啪嗒”
一阵极轻微、极缓慢的脚步声,从堂屋方向传来,由远及近,仿佛正朝着他卧房这边走来。
脚步声停在了他的卧房门外。
死一般的寂静。
王世明猛然坐起,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一动不敢动。
王世明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竖起耳朵细听。
“王世明”
一个冰冷、飘忽的声音,如同贴着他的耳朵响起,清晰地钻入他的脑海。
“呼”
一阵阴冷的穿堂风,将他卧房内桌上那盏豆大的油灯吹灭。
“啊”
王世明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头皮瞬间炸开。
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砰”地一声砸在枕头上,双眼翻白,彻底晕死了过去。
王传宝的重病不起和王世明的晕厥不醒,如同两记重锤,彻底砸碎了王家人的小心思。
这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秋日。
沉甸甸的稻穗压弯了腰,翻涌起一片令人心醉的稻浪。
六百二十亩良田,终于迎来了收获的季节。
陈立家中之前的两百亩田,今年已经恢复到了七百斤的产量。
前年买的一百二十亩,也来到了六百斤的产量。
新买的三百亩,因为优质的稻种不足,又没沤肥,再加上王家人破坏,平均下来,只收得四百来斤的粮。
不过,这些,都会慢慢变好的。
粮仓被一袋袋饱满的稻谷都完全堆满,不得已只能在前院的厢房中,腾出了数间作为仓库。
沉甸甸的喜悦中,陈立家宅院内外打扫一新,张灯结彩。
贴上了几对寓意吉祥的喜联,门楣上挂了簇新的红绸。
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