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恒不过是练血大成,莫说是灵境高手,便是几个气境圆满的武者,也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穆元英被陈立打断,秀眉紧蹙,但仍坚持道:“陈伯父,此事关乎剿匪大局,绝非一县之力所能应对。我必须将消息尽快带回江州河道衙门。陈守恒他”
她话未说完,只见陈立再度摇头:“穆姑娘,守恒的武功尚浅,此行帮不上忙,反而会成为你的拖累。”
陈守恒张了张嘴,但看到父亲平静的眼神,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陈立语气放缓些许,斩断了她的念想:“穆姑娘,江州,你自己去。守恒,留在镜山。”
穆元英看着态度坚决的陈立,又看了看沉默的陈守恒,知道此事已无转圜余地。
她深吸一口气,抱拳道:“既然如此,告辞!”
说罢,不再犹豫,转身便朝着城门方向快步离去。
“后会有期。”
陈守恒望着她消失的方向,眼中流露出担忧与复杂的神色。
“走吧。”
陈立拍了拍长子的肩膀:“有些风雨,不是现在的你能承受的。强出头,只会丧了自己性命。”
陈守恒无奈点头,随父亲离开。
啄雁集。
与穆元英分开后,陈立带着长子再度回到了这个小集市。
丰裕粮行。
这里是陈立离开县衙时,刘文德告知的去处。
粮铺门面颇大,几个伙计正懒洋洋地洒扫着门庭。
陈立两人进入后,柜后的老掌柜忙迎上来。
问明缘由,立刻躬身引着二人穿过前堂,来到一处僻静的内室。
“二位稍坐,东家即刻便到。”老掌柜奉上两碗清茶,便退了出去。
约莫一炷香后。
门外传来一阵略显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爽朗却透着油滑的笑声:“哎呀呀,贵客临门,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帘子一掀,一个身影挤了进来。
来人约莫三十多岁年纪,身材肥胖,穿一件绸面圆领袍子,却因肚腩太大,绷得有些紧。
他面色红润,但眼袋浮肿,一双小眼睛滴溜溜转着,透着精明。
儿子?
陈立看到对方模样,顿时面色古怪。
县令张鹤鸣也就三十多岁模样,即便习武有成,容貌稍显年轻,顶多也就四十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