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
“你无需知道。”
陈立声音平淡:“此药三月内不服解药,便会肠穿肚烂,浑身骨骼如被蚁噬,痛苦七日方死。”
白三浑身一颤,眼中满是恐惧。
但他别无选择,只能哆哆嗦嗦地接过药丸,眼睛一闭,猛地吞了下去。
陈立翻看白三记录的账册,突然道:“守恒,去取纸笔来。”
待守恒取来纸笔,陈立将账册丢给白三:“写,陈立家,二百石。”
白三抬头,眼中露出疑惑和震惊。
不是,爷,你家这么多粮,就让我填个二百石?
这账册递出去,给雇主还以为我没见过土财主长什么样,什么阿猫阿狗都去踩点了。
他心中虽然不自在,但为保命,只得照做。
“爹,是不是少了点?”陈守恒忍不住在一旁小心提醒。
秋收刚过,这时,寻常富农家中存的粮都有这个数。
陈立想了想,确实不太合理。
又翻看了一下白三记录的其他账册,大多都是两千石以上,像陈永孝家更是估算五千石以上,想了想又道:“灵溪的都改为不超过一千石吧。”
见白三改完,陈立才又道:“按雇主的规矩,你先去把账册交接了。”
白三愣住,万没想到陈立竟会提出如此要求。
但转念一想,管他要做什么,先虚与委蛇,保住性命再说。
陈立淡淡道:“办好此事,我就给你解药,放你一条生路。若敢耍花样,或中途逃脱,哼”
“是是!小的明白!小的一定办好!绝不敢耍花样!多谢爷不杀之恩!多谢爷!”
白三磕头如捣蒜,心中暗自计较,等拿了解药,脱了身,回去把藏在陈永孝家的那些银两起出来,拿着远走高飞。
麻蛋,老子这次一定要金盆洗手了!
白三如同受惊的狸猫,悄无声息地溜出陈立家院子。
他并未按陈立要求,直接前往啄雁集。
而是在灵溪村纵横交错的小巷转悠了十数圈。
时不时就猛地回头查看,或者跳上房屋远眺,浓重的黑暗,一双警惕的眼睛扫视着各方。
直到半个时辰后,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那煞星应该没跟来吧?”
确认确实无人跟踪后,他这才调转方向,悄无声息地再次潜回了陈永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