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阴冷渗人,仿佛想杀人,把令牌甩到沈夫人身上,“参我?我残忍?你自己找来的刺客,你儿子被踩死了,都是报应,你造的孽,报应在你儿子身上!”
他心里憋着气,沈家不死个人都不能平息他的怒火。
“不,我只要他们杀萧没让他们踩我宴儿啊。”沈夫人后来才醒的,没看到有多少个黑衣人,被老廖这么说,就没有怀疑其中有几人不是她的人。
“啊啊”沈宴张大嘴巴,从喉咙发出痛苦的声音,原本只是唇角出血,后来变成咯血,“咳咳”
他好疼,陈太医说的对,他现在生不如死,只求一死解脱。
可他很不想死,仇人还活得好好的,他还没报仇,还有他的死一定和萧家脱不了干系,哪一脚就是冲着杀他来的绝对不是误踩,拼尽全力在地上写下一个萧字,刚写完,要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把下颌和脖颈、还有胸前的衣襟都染红了。
沈夫人捂着他的嘴,仿佛这样就能阻止儿子吐血,泪流满面,“宴儿,别怕,母亲这就带你去找神医,神医定能救你。”
“站住!他救不活了,找个地埋了,脱离队伍视为逃犯处置!”
“不,我儿子还没死,你给我让开。”
老廖带了几个饥解差堵在门口,不让他们出去,沈家想强闯。
双方推搡着,沈清雨看到沈宴垂下的手臂。
“父亲,母亲,大哥没、没气了。”
“宴儿,宴儿”
队伍中,只有沈宴死。
萧玄策为了保护孩子,衣裳被划破为了演戏逼真,包扎了一层厚厚的纱布。
吴氏和张氏的肩膀分别被戳出一个血窟窿,血流不止太医给她们,缝针勉强止住了血,没有金疮药,伤口没法愈合,流放路上伤口在裂开,化脓脓肿他们就会没命。
她们身上的银子都不见了。
求给她们缝合伤口的陈太医和张太医先把药赊给他们。
他们都自身难保了,流放路上难免磕碰,他们要顾着自己和家人,没那么多同情心给外人,拿着个空瓷瓶说:“我们受伤也没药。”
“嘶!”
吴氏让叶红缨出钱跟解差买药,解差那边都不够用。
而且他们只有普通的金疮药,对血窟窿来说,犹如螳臂挡车,起不了任何作用。
她们为了活命只能去求大房的人。
两人带着全家人跪伏在地扯着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