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活字印刷版,“陛下说,瑶民的山歌可以刻成书,供子孙传看。”
火塘的光映在长老银白的胡须上,他沉默良久,忽然拍了拍手。竹楼外传来银铃声,阿鸾低着头走进来,脖颈上的铜鼓吊坠已换成普通的银链。
“她父亲当年确是被冤杀。”长老的声音带着沙哑,“侬智高用蛊毒控制她,如今毒解了,该让她自己选去处。”
萧文轩望着窗外的雨帘,忽然明白女帝让他来柳州的深意。有些仗,从来不是靠刀枪打赢的。
次年春,柳州府的梯田里插满了新秧。萧文轩站在渠边,看着瑶民和汉民一起引水灌田,青竹在旁递过奏报:“镇南王说,老挝国王已同意引渡侬智高。”
他接过笔,在奏稿上添了句:“请陛下下旨,在柳州设土司学堂,教授各族子弟读书。”
写罢搁笔,忽然看见远处山道上走来一队人马。为首的内侍举着明黄的幡旗,在新绿的梯田映衬下格外鲜亮。
“萧大人,陛下有旨。”李德全展开圣旨时,春风卷着稻花香扑面而来,“召你即刻回京,另有重用。”
萧文轩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十万大山,忽然弯腰掬起一捧渠水。清澈的水里映着他的倒影,鬓角竟已添了几丝华发。
“告诉陛下,”他直起身时,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平静,“待秋收后,臣自会带各族首领的联名信回京。”
李德全愣了愣,随即躬身应诺。风拂过稻田,掀起层层碧浪,像极了大乾朝绵延不绝的疆土。
“王大人,你休要血口喷人!”萧琰愤怒地说道,“一定是你搞的鬼!”
“萧学士,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王大人冷笑道,“你说我陷害你,有证据吗?”
萧琰一时语塞,他确实没有证据。
女帝看着两人,心中已有了决断。她知道萧琰不是那种贪污受贿之人,但账目确实出现了问题,必须彻查。
“萧学士,”女帝说道,“此事关系重大,朕会派人彻查。在调查期间,你暂且停职,在家中待命,不得外出。”
“陛下!”萧琰还想再争辩,却被女帝打断。
“朕意已决,不必多言。”女帝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萧琰只得躬身领命:“臣,遵旨。”
回到家中,萧琰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他知道,这一定是王大人搞的鬼,但他却没有证据。他坐在书房,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