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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icu门口,我把缴费单递给医生。
他接过去看了一眼,语气缓和了些:“病人现在情况还不稳定,需要继续观察。你是她哥哥?”
“朋友。她家里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医生点点头,在本子上记了几笔:“有情况我们会及时通知。”
隔着玻璃,我看着杨丽娟苍白的脸。
这笔垫付的费用不知何时能收回,但此时此刻,我无法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因无人支付医疗费而陷入困境。
看过杨丽娟,我又马不停蹄赶往律师事务所,找到了律师丁兰。
在她的办公室里,我将李明华的情况,从那个深夜电话到凌晨的惨案现场,尽可能详细地复述了一遍。
丁兰专注地听着,手里的笔偶尔在便签上记下几笔关键信息。
等我说完,她沉吟片刻:“这个案子我接了。不过,我需要尽快见到当事人,详细了解事发经过和他的意愿。”
我立刻站起身,“好,我跟你一起去派出所。”
我们驱车前往拘留李明华的派出所。一路上,丁兰偶尔就案发细节再确认一两个问题。
在派出所办理完会见手续,我们在指定的房间里等待。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戴着手铐的李明华在民警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只一夜之间,他仿佛变了个人。眼眶深陷,脸色灰败,原本还算精神的身形此刻佝偻着,透着一股被彻底抽空灵魂的死寂。
他看到我时,眼神动了一下,又迅速黯淡下去,最后茫然落在丁兰身上。
我开口介绍,“这位是丁律师,来帮你。”
丁兰语气清晰:“李先生,我是你的代理律师丁兰。现在,我需要你如实告诉我昨晚发生的一切。不要遗漏任何细节,这对你至关重要。”
李明华颓然低下头,声音嘶哑:“我没什么可说的了,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
丁兰并未气馁:“李先生,法律判的不只是结果,更要看过程。你现在放弃陈述,就等于放弃了让法官了解真相的机会。”
“你说你没什么可说的,但根据现场初步勘查和陈豪的证词,当时张光天和杨丽娟都还活着,你并没有第一时间逃离,对吗?”
“告诉我,你拿起刀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你原本打算做什么?是威胁,是泄愤,还是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他们的命?其中的差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