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抱着一叠文件跟在我身后,汇报着几家分店的装修进度。
“城西店的墙面已经全部翻新,预计下周就能安装货架。另外两家店的电路改造也”
可我的注意力却不受控制地涣散,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身上,今天她把长发扎成了利落的马尾,露出白皙的脖颈。
当她伸手去指报表上的数据时,衬衫袖口滑落,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
我的视线追随着那截手腕,竟一时失神。
“老板?”秦雪的声音带着些许迟疑。
我抬起头,发现她耳根微微泛红,“你今天是不是我哪里汇报得不够清楚?”
我回过神,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向货架上的商品。“没事,”
清了清嗓子,伸手调整一排维生素片的陈列角度,“你做得很好。城西店的进度比预期快,这部分你盯得很紧。”
为了掩饰刚才的失态,我接过她手中的文件,假装认真翻阅。
“接下来要重点跟进消防验收。”我将文件递还给她,“这方面不能有任何疏忽。”
秦雪点点头,很快恢复专业态度:“明白,我已经约了消防部门下周初来检查。”
这股难以控制的本能冲动,比面对强劲对手时更让人无从招架。
它悄无声息地潜伏在日常的每个间隙,一不留神就会冲破理智的堤防。
几天后,我站在了杨丽娟的病房门口。
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见她半靠在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目光有些空洞地望着窗外。
推门进去,她转过头来。看到是我,那双原本无神的眼睛先是怔了一下,随即迅速泛红,泪水无声地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胸前的病号服。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的话语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
病房里只剩下她极力压抑的、细微的抽泣声。
沉默了片刻,我拉过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决定告诉她一些实质性的进展。“警方那边的程序走得差不多了。”
我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李明华涉嫌故意杀人,案子再过段时间就会开庭审理。”
杨丽娟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抬起泪眼看向我
我没有回避她的目光,只是沉静地点了点头。“证据很充分。等你身体再好些,可能需要你出庭作证。”
她用袖口狠狠擦掉脸上的泪痕,那个脆弱无助的女被这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