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不了。
-----------------
周父的状况确实糟糕到了极点。
他中枪后失血过多,又在冰冷刺骨、污秽不堪的下水道里熬过了一天一夜,被找到时已是气息奄奄,生命体征微弱。
尤利娅慷慨地提供了黑市诊所里最好的一间病房,但高昂的医疗费用很快就送到了周家手中,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当周青峰走到病房外时,虚弱的谈话声从门缝里断断续续地传出来。他顿住脚步,听到了父亲充满无奈的声音。
“回回家吧”周父每说几个字就要停下来艰难地喘息,声音里浸满了无力感,
“住这里一天就要上千点比我一个月挣得还多家里的那点积蓄撑不了一个星期”
母亲没有回答,只有极力压抑的、细微的抽泣声。她显然已经慌了神,没了主意,巨大的经济压力和丈夫的重伤几乎将她压垮。
“这次是我的错”周父还有沉重的悔恨和自责,“差点把十几条老兄弟的命都搭进去还把街道的钱亏空了”
他停顿了更久,呼吸声如同破旧的风箱。
“幸好青峰这孩子长大了有本事了”提到儿子,他的语气里有些微弱的欣慰,但随即被更深的忧虑取代,
“可我不能给他留一屁股债啊更不能让他受制于人
那个尤利娅开赌场搞黑市的女人她凭什么这么帮我们?我总觉得她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