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花里胡哨的。我们种了一辈子地,还能不懂这个?听天吃饭罢了。”
陈铭没有反驳,而是从包里拿出那几份资料,递了过去。
“李书记,您先别急。这是我最近整理的一些材料,都是省农大那边最新的研究成果。您看这份”
他特意将那份自己“伪造”的报告放在最上面。
“这是关于极端天气预警和防护的,我听办公室的同事说,写这份报告的张教授,手底下带了个很优秀的研究生,也姓李,好像就是咱们清溪镇出去的。”
陈铭一边说,一边状若无意的观察着李大山的表情。
果然,当听到“省农大”、“姓李的研究生”这几个词时,李大山那张满是褶子的脸,明显动了一下。
他接过那几页纸,戴上老花镜,一个字一个字的凑近了看。
陈铭趁热打铁,指着天空说道:“李书记,您看这几天的天,是不是有点反常?特别闷,湿度大,风向也乱。我以前在老家也种过地,我爹说,这种天最容易出邪乎事。”
这些话,一半是他前世当农技员时积累的经验,一半是纯粹的忽悠。
“再加上这份报告里提到的理论,利用最新的气象模型分析,未来几天,咱们这一带,有很大概率会形成极端强对流天气。说白了,就是冰雹或者大暴雨。”
李大山沉默了,他盯着那份“报告”,又抬头看了看天,脸上的神情从不屑,慢慢变成了半信半疑。
他看不懂那些复杂的图表和名词,但“省农大”和“孙子”这两座大山压下来,由不得他不重视。而且陈铭说的那些天气变化,他也确实感觉到了。
“那你的意思是?”李大山的声音有些干涩。
陈铭知道,鱼上钩了。
“李书记,我有个不成熟的建议。”他压低了声音,“咱们镇里仓库,是不是还积压着一批前几年买的防鸟网?还有收麦子剩下的旧草席。咱们可以发动几户村民,用这些东西在果树上搭个简易的防护棚。”
“这能管用?”
“聊胜于无!冰雹真来了,能挡一下是一下。就算没来,这些东西本来就是积压的废品,咱们损失也不大,顶多就是费点人工。就当是给果园除草了。”
这个方案成本极低,可行性又高,几乎完美击中了李大山作为庄稼人“怕麻烦又怕白花钱”的心理。
与此同时,镇政府,副镇长王海涛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