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他甚至提到了吉塞拉六号砧木!
“砧木肯定要用吉塞拉六号,不光抗病,还能矮化,方便管理。”刘教授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开始讲解起来,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还爱答不理,“土壤消毒是必须的,但不能只用石灰氮”
办公室里,气氛彻底变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从病虫害防治,聊到疏花疏果,再聊到不同树龄的修剪技巧和水肥一体化的具体方案。
李大山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但他看得清楚,刘教授脸上的表情,从最开始的冷淡,变成了兴奋,最后甚至是遇到知己般的欣赏。
“行了!”刘教授猛地一拍桌子,霍然站了起来,看着陈铭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块稀世璞玉,“苗子,我给你们!第一批最纯的原种苗!不仅给,下个月,我亲自去你们清溪镇一趟,给你们做技术指导!”
李大山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回程的路上,老支书看着身边闭目养神的陈铭,心里只剩下两个字:服了。
彻彻底底的服了。
这个年轻人,简直神了。
苗种问题一解决,陈铭立刻在红星村召开了村民动员大会。
村委会的大院里,挤满了黑压压的人头,所有人都想看看这位“预警能人”又要搞什么名堂。
当陈铭宣布完改种樱桃的计划和三十万无息贷款的政策后,预想中的热烈响应并没有出现。
人群里,响起了一片嗡嗡的议论声,像一群炸了锅的苍蝇。
“种樱桃?那玩意儿金贵得很,咱们哪会种啊?”
“是啊,苹果梨子种了一辈子了,说换就换,心里没底啊。”
“还要贷款!这要是种不出来,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到时候拿什么还?”
故土难离的保守观念,和对未知风险的恐惧,像两座无形的大山,死死压在村民们的心头。
陈铭的眉头,不易察觉地微微皱了起来。
就在这时,人群里一个尖利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大家别听他的!他一个城里来的娃娃,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懂个屁的种地!他这是想拿着我们的贷款,去给他自己脸上贴金!”
说话的是村里的一个有名的刺头,叫刘三,平日里游手好闲,最爱挑事。
他旁边,还站着几个臭味相投的村民,立刻跟着一起起哄。
“就是!种砸了,他拍拍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