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才六点半,路上已经行人如织,热闹非凡。
老妈去理发店开门,给炉子换蜂窝煤,老二在厨房里弄得乒乓作响,小团子躺在床上,揉着眼睛不想起床,脸蛋红扑扑的。
陈渊身上的淤青和肿胀全都消散,就连脑壳也感觉不到什么疼痛,拆了纱布,嘿,伤口也全都愈合。
这强大的恢复力,让他不禁啧啧称奇,难道这就是重生带来的福利?
洗脸漱口,把自己收拾干净,站在理发店的镜子前,看着自己英挺帅气的面孔,秀气中带着一丝痞劲儿,这妥妥的小白脸啊。
老妈看着给自己梳着偏分的陈渊,笑骂道:“人模狗样的。”
陈渊乐道:“那可不。”
此刻的温馨,是上辈子的求而不得,让他心中酸涩而甜蜜。
王琼看了看自家儿子身上的伤势,见到没啥问题了,却依然火大的骂着那几个放贷的杂碎,心疼儿子受了罪。
朝阳好似红彤彤的溏心蛋,从河流对面的山尖跃出。
金红色的光芒洒落下来,水中波光粼粼。
不时有人和王琼打着招呼,她也热情的回应着,一切都是那么的朝气蓬勃。
陈昌骏下了班在澡堂洗净,回到家中才七点。
红苕稀饭配上酸菜,吃饱后,陈渊打了个饱嗝:“我去捡两个油桶回来,改成柴火灶,早点把摊子支起来。”
陈锦绣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嘴巴却不饶人:“秋白鹭那里,没把钱还你?还要去捡油桶。”
王琼瞪了老二一眼:“你是不是找不到话说,去把碗洗了。”
陈锦绣翻了个白眼,收拾碗筷进了厨房。
老幺噗地打了个屁,悄咪咪的偷乐了起来,陈渊把她抱了起来,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蛋:“安然你刚才是不是放了个臭屁?”
小家伙眼珠子乱转:“木有呀~”
陈昌骏和王琼相视一眼,这还是自家儿子第一次抱老幺呢。
以前特别嫌弃。
被打了顿,连性子都变了?
看来这顿打,挨得不错。
刮了刮这小家伙的鼻子,陈渊抱着她来到屋外,门口有个入户过道,整整齐齐的码放着劈好的干柴。
马路对面,临近河道坎是小广场,至少有着百年的皂角树张牙舞爪的长着。
平日里,是邻里摆龙门阵乘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