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并没有人回应。
看向硬气一贫如洗的家里安安静静,王婉眨巴眼睛,盯着屋顶茅草飞开后透出来的缝隙:“我不会种地,也不会纺丝。想要在这里活下去,就要想办法眼下我为自己创造了一个小小的机会,或许可以见到县丞老爷,但是机会稍纵即逝,我到底要利用这个机会干什么呢?”
忽然,王婉猛然坐了起来:“对了,我想到了!”
她后面地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咯哒咯哒好几声,不过须臾床板轰然塌陷连带着她一起摔在地面上。
片刻后,地面灰尘慢慢落地,留下王婉侧过身扶着腰哼哼唧唧地叫着:“哎哟,哎哟我的尾椎骨啊”
五天之后,王婉再一次打算去清河县,这次她计划着独自去。
在经历了最初两天不适应之后,她眼下已经大概摸索出如何在这个时代生活的诀窍和技巧,不管是引火烧柴还是煮饭洗衣,在克服了最初的畏难情绪之后,都并非是完全做不成的事情。
拉牛车的赵大叔瞧见她来坐车,老远打了个招呼:“王大姑娘,去城里呀?”
王婉给了钱之后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她今日颇有些踌躇满志,励志要给自己铺出一条生路。
正是暮春时节,清河县气候与江南相似,两岸多是垂柳香樟,每当有微风拂过,便漫天飞起鹅绒似的柳絮。
又等待着呢,又上来一对年纪不小的老夫妻,相互搀扶着要上车,王婉跳下车帮忙扶了一把,两个老人似乎很惊讶:“谢谢啊,王大姑娘。”
王婉记不得这两人是谁,便含糊应了一句,随口问道:“您二位也去城里呢?”
“唉。”两个人憨厚地一笑,“我家孙孙想吃城里酥糖,我们去买。”
驾驶着牛车的赵大叔大声介绍起来:“王大姑娘你还记得不?这是你姑姥姥家,他们家孙孙出生的时候还特地带了几个鸡蛋请你爹起的名字呢!”
王婉装作想起来似的恍然大悟:“哦哦,我想起来了。”
那老两口随即很高兴地笑起来,还从怀里摸出饼,撕了一点点小心地分给王婉:“王大姑娘,你爹走得早,你不容易啊。”
王婉笑着接过饼:“也还好,生活嘛,可不就这样。”
“都这样都这样,捱过来了就好了。”那老太太深有同感地点点头,随即有些担忧地问了一句,“我看你心情好多了,眼下事情都解决了吧?”
“什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