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只是轻声嘀咕了一句:“荒谬至极,强词夺理。”
然而,王婉却已经自觉从刚刚的话里活了过来,她缓慢站起来,本来已经认命的心此刻又勃勃跳动起来。
从刚刚贺寿的话里,她得到了一种大道至简的朴素的启示。
——就像法律拥有可解释性一样,道德律法作为一种规则秩序,它本身也存在着海量的可解释的空间。
她被赵霁吓到了,被他那天花乱坠的说辞给搅乱了思绪,被他牵制着顺着那种思维往前走,她回到了法庭上,面对着对方压倒性的程序正义。
但是冷静下来思考,这里早就不再是法庭,他们也并不是在审理她的案件,她更没有必要在对方拥有完整的逻辑的情况下就自认为已经失败。
“wasvernunftigist,dasistwirklich;undwaswirklichist,dasistvernunftigbut,reasonableisnotright.”
王婉嘀咕了一句,她抬起头,目光已经不再迷茫:
“大司马大人,我现在不打算跟你走,因为我有不能离开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