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们却一个个的都认为自己“生不逢地”。
就像陆芝从来不以浩然剑修自居,她只说家乡就在剑气长城。
到头来,张稍和李定,他们悄悄去了剑气长城。
还在谢松花之前。
听说两位剑修好像到了那边,也不喜欢说自己来自浩然何洲。
最终,好像就连一个死字,也同样不曾拘束了皑皑洲两位剑仙。
黄莽只好说出心中的那个猜想,“陈平安可能是在追求一种纯粹的崭新境界,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丁国师现在赶过去,看似是在助阵,有可能会帮倒忙。”
被黄莽这么一说,丁遨游便有些犹豫不决,一旦被黄莽说中,自己岂不是恩将仇报?
黄莽很快笑道:“我猜的,如果猜错了,概不负责。”
丁遨游哑然失笑。
不过黄莽所谓的“概不负责”,就是故意说得轻巧了。
一旦陈平安今天为了驰援他们而陨落此地,那青年皇帝就难逃一个“坐视隐官战死”的事实。
且别说中土文庙会不会追责此事,甚至不说大骊王朝会不会将澄观王朝视若仇寇,只说浩然山上的汹汹舆论,就不是澄观王朝可以承受的。
战场之上,好像胜负已分,尘埃落定了。
那些裹缠隐官的光线逐渐黯淡,最终一一消散。
只剩下一个金甲破碎不堪的王制,他身边还有五个模糊的金光身影,亦是随之消散。
这位蛮荒主帅此刻也无面甲遮覆面容,露出一张狰狞的俊美脸庞,以心声怒吼道:“柔荑,彻底做掉他!”
若说站者生,那么隐官何在?
难道真是被王制一鼓作气剁碎了?
郭金仙瞠目攥拳,隐官不会?!
丁遨游最为茫然,只因为他阳神身外身伸手托起的那座生祠犹在。
王制确实将那“隐官”看成了“一滩烂泥”,却是粹然金色的。
战场那座大坑之内,如有一朵金色莲花亭亭而立,缓缓显化出一位“陈平安”的雏形。
拥有一双金色眼眸。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讥讽神色。
他抖了抖袖子,是一把镜面出现严重裂纹的停水镜,借来一用的。
单手画符,古镜消失。
他斜眼柔荑,与王制笑道:“接下来可就没得聊喽。”
身形悬空俯瞰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