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借酒浇愁,所幸他们跟大骊官场沾染不深,不过此次京城风波,明处就已经折腾得这么厉害,更不谈那些暗流涌动,他们这些豪门里边的家族供奉、山上客卿,或多或少受到了一些影响,关起门来喝闷酒,在酒桌上聊来聊去,都是埋怨和牢骚。
韦赹好不容易歇了下来,跑去厨房蹲小板凳,喝了一大碗冰镇梅子汤,舒坦。
好兄弟韩祎还是顶着个“署理”头衔,韦赹对此是不太理解的,他们都见过国师了,韩六儿怎么就还不能升官?
他爹和大伯去了一趟国师府,当晚回到家里,家族上下都是紧张万分,但是两位顶梁柱,只是面无表情,只说确实见过了国师。至于聊了什么内容,一个字没提。
之后他们喊来了几个可造之材的家族晚辈,在书房聊了差不多一个通宵,就没带韦胖子一起谈事情。
期间大伯只是让他亲自下厨负责做顿宵夜,好嘛,真是物尽其用了,无所谓,咱脸皮厚啊。
韦闳韦祎兄弟二人,当晚在书房,跟那几个晚辈其实没有泄露任何国师府议事内容,只是反复叮嘱一些为人处世的学问,年轻人们逐渐回过味来,说来说去,竟然都是爷爷的那些“官箴”,一些个父辈们自己都不太相信、年轻人在心里就更不太当回事的空泛道理了,若是当真管用,他们的爷爷会是那么个人走茶凉的结局?
只是韦闳韦祎兄弟二人,极其郑重其事“旧话重提”,再加上才刚刚去过一趟“国师府”,年轻人们自然都不敢不当回事了。
从头到尾,韦祎韦闳兄弟俩都没有提及白天的事情。
他们更不会说在国师府,其实还见到了皇帝陛下。
尤其不敢、也不合适跟韦赹说,他们不但见着了与国师一样坐着跷二郎腿的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甚至还主动问起了菖蒲河酒楼的生意,而且明显知道“韦胖子”的这个绰号。
此刻韦胖子蹲坐在后厨的小板凳上,屁股疼,痛快喝过了一大碗冰镇梅子汤,抹了把嘴,站起身。
肩膀被人一拍,韦赹吓了一跳,是个中年男人的陌生嗓音,“韦掌柜,你们酒楼说客满,实在是没地儿吃饭了,我就来找你打个商量,帮忙通融通融?”
韦胖子赶忙挤出笑脸,麻溜儿转过身,只是笑容瞬间僵住。
北衙洪霁洪统领?!
洪霁笑道:“韦掌柜,只要有间单独的屋子,能落座喝酒就成,没有任何其它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