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那边录档名字元山,道号“山脉”。
谢狗好奇问道:“元山道友,处心积虑躲藏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重新出山,就像刚走到山脚就给人一闷棍打杀了,会伤心悔恨吗?”
它曾经一身兼具三条远古道脉,分别来自玉枢院斩勘司,九重云霄院真言署,瘟部疫疠院。绝非弱手了,何况它还曾跻身过十四境。万余年道龄,到头来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裳,换成是她谢狗的话,早就不活啦。
青年眼神清澈,微笑道:“白景道友问得多余了,没有心,岂会伤心。”
谢狗恍然道:“原来如此。”
袁化境说道:“一般情况下,元山道友不会片刻离开京城,除非大骊某地出现瘟疫,才会请他去当地祛除灾殃,功劳也会根据具体情况一一记录在册。真要说意义何在,好像于元山道友而言,也没什么用处。”
谢狗却有不同见解,摇头道:“一副转身也需转念一想,积善行德总是好事。三五百年后谁是谁,这会儿谁晓得嘛。”
青年讶异道:“这是白景道友会说的话?”
谢狗双手叉腰,皱眉训斥道:“分不清好赖是吧,会不会说人话?!”
青年自嘲道:“人话?”
谢狗指了指对方,“你啊你,果然没开窍,暂时听不懂、说不得人话。”
想起一事,谢狗问道:“袁化境,意迟巷韦家离你家远不远?”
袁化境疑惑不解,一条街上的两个家族能远到哪里去。白景前辈如此询问,意欲何为?
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说了具体地址,韦家府邸好找,就在曹府隔壁的隔壁谢狗用一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袁巨材,一个刚刚涉足宝瓶洲的外乡人问你落魄山在哪里,你说在披云山隔壁,再问你披云山在何地,结果你说在槐黄县和铁符江边上袁化境自知失言,对于京官而言,意迟巷当然再好找不过,结果就在此时,“随从”元山开口禀报一事,说有袁氏子弟登门求见,正在赶往这处螺蛳壳道场,此人携带一份口信,希望袁化境参加一场家族议事。
袁化境如释重负,就要亲自给白景前辈带路,走趟意迟巷,正好顺路。
不料谢狗临时改变主意,说晚点再去韦家敲门好了。她本来确实是想去拜访韦家,问问那个一见投缘的江湖儿郎韦掌柜,关于家族供奉和薪水一事,跟长辈商量过了么,有没有眉目啊。算了算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徐徐图之,免得韦家误会自己图谋不轨,害他们猜东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