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也好。”苏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起身准备洗漱,心知今日搬家的打算怕是难以实现了。
“爸”朱丽跟着站起,追问道,“您是不是不想我去?”
她敏锐地察觉到公公眉宇间的犹豫,又问:“您好像有话要说?”
“我是不想你受委屈”苏醒欲言又止,最终硬着头皮开口,“丽丽,爸跟你说实话,明成这事,最快也得等到年后才有转圜,因为明玉不会松口。所以我们继续同住一个屋檐下,恐怕不太合适了。”
“您您要搬出去?”朱丽瞳孔微震,星眸瞬间蒙上水汽,难以置信的悲伤涌上心头,充斥整颗芳心。
“嗯”苏醒偏过头,避开直视的目光。
“爸,您变了”朱丽声音哽咽,挪动脚步,执意与公公对视,“您是不是不想管这个家了?要去找那个小丫头?”
“丽丽,你不能这么想”苏醒不再躲避,迎着儿媳妇的目光无奈道:“明成不在,我们必须避嫌。人言可畏,街坊邻居的闲话”
“您会在意别人的闲话吗?”朱丽的倔强劲儿上来了,“您若在意,就不会和钱妙竹在一起,更不会不会和那位女领导有牵扯!”
苏醒老脸一红,多多少少有点尴尬,看着俏脸滚落的泪珠,心中更不是滋味。
“您要是执意搬走,也得等明成回来。不然他一定以为是我把您气走的。他那么孝顺,不会听我解释的”朱丽知道自己是在强词夺理,可她无法抛下丈夫不顾。
“他敢,他还想翻天不成?”苏醒想到昨晚那个噩梦,搬出去的想法又坚定了三分。
“那您随意吧。”朱丽突然停止争辩,抬手用力抹去不断线的泪水,转身默默走向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她不再争执,只是用沉默和眼泪,构筑了一道无形的墙。
这一招以退为进,或许并非刻意为之,却实实在在地、再次动摇了苏醒的决心。
“避嫌”是他精心准备的理由,更是必须采取的自我保护。
然而,朱丽此刻的表现,精准地击中他心底最不设防的角落。
这些时日的相处,这个儿媳妇的孝顺体贴、偶尔的小聪明,甚至那些无伤大雅的小心机,都让他产生了真实的亲近感和责任感。
他看得出,朱丽此刻的放弃争执,并非真的同意,而是一种带着委屈和绝望的妥协,将所有的压力和责任都抛回给了他。
如果决绝离开,朱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