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国。”林夏初拿起柄弯刀,刀鞘内侧刻着北狄的纪年,“这才是你们要销毁的罪证。”
了尘突然指向箱底的羊皮卷:“看那个。”
羊皮卷上的墨迹尚未干透,绘制的竟是长安城门的布防图,西城门的守卫换班时间用朱砂标出,旁边注着行小字:“三更时分,北狄铁骑至。”
君子剑“当啷”落地。林夏初想起袖中那本被汗湿的兰亭序,拓本的空白处隐约有墨痕,当时只当是残次品,此刻想来,必是师父用特殊墨水写就的密信。
“原来师父让我来长安,不是为了拓本。”林夏初捡起剑,青光映着他眼底的决绝,“是为了阻止这场叛国阴谋。”
暗渠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头顶落下的碎石砸在木箱上。了尘突然抓住林夏初的手,将枚菩提子塞进他掌心:“寒梅阁的姐妹在终南山等着,这是信物。”
菩提子的纹路里藏着张极小的字条,上面是用胭脂写的字迹:“金刀帮主,实为北狄质子。”
“沈千山根本不是汉人。”了尘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他是北狄送来的质子,当年被”
话语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吞没。林夏初抱着了尘冲出侧洞时,正看见苏护法举着火把站在火药箱前,红衣在火光中像团燃烧的血。
“林公子,黄泉路上不寂寞。”苏护法的金步摇突然炸裂,珠串里滚落的竟是火石,“这西街的百姓,都会为你陪葬!”
君子剑的青光如瀑布倾泻,林夏初的身影在火光中化作道残影。他在火石落地前截住苏护法的手腕,剑尖挑飞她发间的金步摇——步摇的中空处,藏着半枚北狄的狼符。
“寒梅阁的叛徒。”林夏初的剑尖抵住她咽喉,“当年你偷走的,不止是地图吧。”
苏护法突然笑了,笑声凄厉如枭:“你以为寒梅阁是什么好地方?那些姐妹不过是朝廷养的死士,我不过是”
爆炸声震耳欲聋。西街的青石板被掀起,醉仙楼的酒窖在火光中坍塌,无数百姓的哭喊声混着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林夏初被气浪掀飞时,看见苏护法的红衣在火中飘散,露出她后颈的刺青——完整的寒梅图案,花瓣里藏着“钦”字,是大内秘探的标记。
君子剑插进断墙的瞬间,林夏初抓住块燃烧的木板。火光中,他看见京兆尹亲卫营的旗帜在西街口升起,旗面绣着的金刀图案,与沈千山的刀如出一辙。
“原来如此。”林夏初咳出的血落在剑鞘上,“金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