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这臭婊子开始玩自杀了。
她腕上现在还有没有痊愈的伤疤,那是前几天用瓷片划的。
当奴隶贩子多不容易啊,他的运输成本、监护成本、食宿成本
碰上这种不省心的,还有意外损失。
城里老爷们需要的不是捆住玩一次就扔的玩具,而是一个温驯的女奴。
可这只小野猫野性难驯,害他一直没有脱手。
眼下,只好忽悠忽悠这个没见识的乡下人了。
三百匹绢,其实这价钱也不低了。
在这个年代,普通的奴婢只需三到五匹绢。
而貌美的女奴,却可以卖到两百匹绢。
敦煌地区发现的唐代奴婢买卖文件中,就有美貌女奴以两百匹绢成交的记载。
这位钱掌柜的叫价到三百绢,却还在说吐血大甩卖。
不过,杨灿不用他忽悠,也已动了心。
外语得学呀,我也想学外语,多学一门好呀。
不过,杨灿还想矜持一下,如此也好砍价不是?
只是他刚矜持地笑了一声,青梅就说话了。
自从看到这只蜂腰隆臀大兔子的女人,青梅心里就拉响了警报。
她马上插口道:“我们老爷忙着呢,哪有闲心听曲儿看舞呀?
再说了,这个番婆子会说汉话吗?”
钱掌柜的笑眯眯地道:“姑娘放心,她从小随家人往来西域经商。
波斯语、粟特语、吐火罗语、于阗语还有汉语,都很流畅。”
咦?这姑娘懂的外语还不止一门?
杨灿更动心了。
青梅板着俏脸道:“那也不成,你看她那凶狠的样子,还没调教好吧?
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咬伤了我家老爷怎么办?那不是花钱找罪受吗?”
杨灿乜了青梅一眼,说好的只有“歪瓜裂枣”咱不要呢?
眼前这个瓜,你说她是歪了还是裂了?
打了一辈子仗,我还不能享受享受了?
其实,就算这女人丑若无盐,杨灿也一样要买下来。
只因为钱掌柜说了一句“此女掳自波斯商队”。
自从他不再躺平,也无法再躺平,就注定了未来的路不容易。
既然他的发迹之地是天水,难道他只选择地里刨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