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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十一章(2)

来每次经过蒲丁的诊所都要狠狠给他一记白眼。

因为蒲丁给她拔完牙,有一小块棉球忘在她的牙床里,疼了她两个多月,半边脸都肿得像个发面馒头,第二次补牙李姝莉带她去市医院,结果从牙床里拎出一团埋了两个多月血迹斑斑的棉团。

后来李映桥知道,蒲丁的店面为什么这么小,是被人砸的。

牙疼那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作为李映桥的同桌,俞津杨就要忍受被她捶、被她咬和被她打来缓解疼痛。

除非真把她惹急了,一般李映桥也不太会下重手,咬两口见他没反应自顾自写作业,又把他的胳膊随手一扔,自己玩去了。

**

誓师大会结束后,梁梅领着几个孩子往自己家去准备再给他们鼓鼓劲儿,分析分析今年的中考形式,顺便再敲打敲打李映桥。

几个小孩一进门看见阳台上那些瓶瓶罐罐里的活物就撒了欢地冲过去,将它们团团围住开始七嘴八舌地互相给对方科普。

“蛐蛐儿能吃吗?”郑妙嘉问。

“不知道,”李映桥摇头说,“但屎壳郎肯定不能吃吧。”

说到这个,高典瞬间来劲儿,但他个子高,没往阳台上凑,和俞津杨站在阳台的推拉门里,“哎,你们吃知了吗?庆宜特产,我爸妈说等中考结束带我去庆宜吃。”

李映桥斜眼睨他:“你在广东应该吃得挺杂吧?还差这口知了啊?”

“冤枉啊!偶像,”高典夸张地捂住胸口,一副摧心剖肝的样子,“你可不能这么无端端揣测我的饮食结构——”

李映桥没等他说完,余光瞥见高典旁边某人的胳膊肘儿,她立马用眼神劈开高典,后者乖觉地给她让出一条秋后算账的羊肠小道——她径直盯着从进门开始就没讲话的俞津杨,一边微微眯起眼,一边将两只手的指关节压得咯咯作响,冷笑着一步步走向他,咬牙切齿叫他:“俞、喵、喵——”

俞津杨眼神淡淡地看着对面这个抓马的青梅,人却条件反射地不自觉往后退两步,还顺手将梁老师摆在桌上的花瓶往里挪了挪,免得对面这人突然朝他扑过来给打碎了。

“别发疯啊,在梁老师家呢。”他毫无威慑力地警告一句。

李映桥步步逼近,嘴里重复着他刚刚台上讲的话,每个字都仿佛从牙缝中碾出来:“懒惰就像蛀牙是吧?啊?在台上点谁呢!”

“点梁老师行了吧,”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我劝她别跟一头倔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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